已經出家門的梁思硯完全忘了自己前天才因為沈舟然上樓忘了自己,說過誰先低頭誰是狗的話。
孫叔今天家里的小孫子過生日,請了一天假,本想找個臨時護工來,卻被沈舟然拒絕了。
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頂多身體虛了點,沒必要讓人親力親為照顧,更何況還有個梁思硯能用。
梁思硯快吃晚飯的時候才來,買了飯帶上來后就一直坐在角落里打游戲。
他每天抱著讓沈舟然一定原諒自己的決心來,又最終鎩羽而歸,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沈舟然看在人安靜不少的份上,也就隨他去了。
不過
沈舟然望向坐在椅子上蹺二郎腿打游戲的梁思硯。
對方一愣,快速低頭假裝無事發生繼續打游戲。
沈舟然收回視線。
不知道梁思硯哪里不正常,今下午總是盯著他發愣。
“小聲點,吵得耳朵疼。”
梁思硯一遍嘟囔著“你耳朵是有多金貴”一邊調小了音量。過了會兒他自己煩了,把手機一扔“整天坐在這里有個什么勁,你不出去走走”
沈舟然正拿著電容筆在平板上寫寫畫畫,聞言筆都不停,更是看都沒看梁思硯一眼“不想。”
梁思硯被懟了一句,心里憋了一股氣。
沈舟然前后態度實在是相差太大了,要是以前自己剛一開口,他早就巴巴跟上來了,趕都趕不走。
“愛去不去,我自己出去。”
他不忿地站起身往外面走。人剛走到門口就被沈舟然叫住。
“等會。”
“又怎么了”
梁思硯越來越覺得自己腦子有毛病才留在這,有這時間還不如磨磨他老媽,說不定一吹枕邊風自己就能回家了。
“帶上輪椅,我也下去。”
梁思硯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你不是不去嗎”
“我又想去了,”沈舟然從床頭柜里拿出個盒子,“怎么還不動”
“沈舟然,我真是欠你的。”梁思硯罵罵咧咧去推輪椅,“醫生不是讓你適當運動嗎你倒好,整天跟個三級殘廢似的,不是坐就是躺,走路都要人推。”
沈舟然沉吟“你說的有道理,那把輪椅放回去吧,我走下去。”
剛把輪椅翻出來立好的梁思硯“”
梁思硯“沈舟然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舟然歪頭看他,臉上面無表情,懷里抱著盒子,垂在半空的瑩白小腿晃來晃去找鞋穿,整個人透著股病懨懨的蒼白之色。
梁思硯觸及他的臉龐時,腦中立馬浮現出在無菌房拆線時對方破碎又美好的笑容,剩下的話咕咚一聲咽了回去。
算了,跟一個病人有什么好計較的。
他沒好氣道”腳別動了,鞋都被踢里面去了。“
沈舟然停下動作,垂眸看他在自己面前蹲下,撈過來床底下的拖鞋。
梁思硯并不愿承認,沈舟然真的因自己一句話險些失去生命。
等那雙白色的拖鞋拿到手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臉一下子漲紅了,不敢抬頭看沈舟然此時的表情,把鞋往他面前一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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