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正在跟客戶談生意走不開,囑咐我如果嚴重的話先去醫院,他很快處理完過來。”
沈舟然的玻璃娃娃形象深入到了每個跟沈家有交集的人的心里。
沈舟然趕緊道“真的沒事,小傷而已。你跟他說讓他好好工作,別想罷工。”
在他的再三堅持下,沈駱洲讓他先回家休息,明天請假。
鄧磊送他回家后就走了,沈駱洲那邊也很忙,他必須每天高效處理完手上的工作才能按時下班。
折騰了一番,沈舟然有些餓了,他點了個外賣當下午茶。
外賣來得很快,他跳著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道噴霧噴在他臉上。
沈舟然意識到不對屏息,但藥效立馬起作用,他暈了過去。
黑暗中有人伸手,接住了他軟軟倒下的身體。
等再次醒來,沈舟然發現自己在一個凌亂的房間里。
房間五十平左右,擺滿了各種化學實驗室才有的儀器,東倒西歪,有的覆了一層灰塵。
他躺在一張床上,床很干凈,與整個像廢棄已久的實驗室不相符的干凈。
手腳并沒有被束縛住,但渾身都使不上力氣,光是撐著身體坐起來這一個動作,就累得他氣喘吁吁,在沒有暖氣的房間里竟出了一身汗。
糟了,那個噴霧里一定有肌肉松弛劑。
窗戶外面好像被黑布遮住了,唯一的光源來自頭頂上沒了燈罩的白熾燈。
沈舟然知道自己被綁架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默念要冷靜。
但很難。
過往那些不好的記憶不斷在腦中閃頻。
正前方的桌子上有一沓照片,他慢慢挪著拿到手里。
幽窄的房間,滿是劃痕的墻壁,堆放在角落的木材邊角料。
沈舟然瞳孔一縮。
“熟悉嗎”身后有人問他。
他嚇了一跳,手中照片散落在地,猛地回頭,看
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郁言璟”沈舟然震驚,
▃,
“是你帶我來這里的你想干什么”
知道是他綁了自己并不會讓沈舟然放松,相反更緊張了。
他想干什么對自己不利嗎
郁言璟不答,低頭撿起地上的照片,自顧自說“這是我上次去時拍下來的。”
沈舟然簡直無法理解“你有病嗎你拍這個。”
哪有受害者回到受害現場還拍照留念的
郁言璟半跪在那,撿起散落的最后一張照片,仔細拂去灰塵,用這個姿勢抬頭看他,聲音嘶啞“你認識這個地方,對不對”
他在用疑問的語氣,但又好像是肯定。
沈舟然偏頭不看他“我不認識。”
“你認識。”郁言璟低低地又重復一遍。
沈舟然抿住唇,被激出一點怒氣“你問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
郁言璟定定看了他幾秒,把照片放到一邊,伸手去解他衣服。
“你干什么”沈舟然大驚失色,伸手去拽他的手,拽不動,就努力攏住衣領。
但他身體沒力氣,一番折騰下來不但沒阻止郁言璟,反倒臉色酡然,鼻尖上沁出汗珠,唇瓣咬出齒印。
他又羞又惱,抬腳,狠狠踹了郁言璟一下。
郁言璟悶哼,硬是挨了下來,看著沈舟然敞開的衣領,冷白的皮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很快染上粉色,胸膛微顫,不知是氣的還是冷的。
他松開手,眸色翻滾著誰都不清楚的情緒“沒有。”
沈舟然還想再來一腳的動作停下,福至心靈突然明白了什么。
郁言璟在找鎖骨處的胎記。
那個跟秦霜魚一模一樣的胎記。
下一秒,冰冷的指尖落在了那處皮膚上,指腹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