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整杯水,沖淡了嘴里的酒味和瓜子的咸味,暖流順著食道流進胃里,整個身子暖洋洋的。
但是不是有些太熱了
沈舟然扯了扯身上的羽絨服,拉低到胸口覺得還是不行,直接拽到了腰。
“怎么了”
“有些熱。”
沈駱洲以為是空調的緣故,沒有多說。
只是十分鐘后肩頭一重,側目看去,沈舟然已經睡著了。
臉色酡然,眉頭輕輕蹙著,呼吸間吐出灼熱的氣息。
這是醉了
他晃了晃沈舟然,低聲喊他“小乖小乖”
沈舟然沒醒。
沈媽媽看到了“睡著了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他剛才喝了口酒,可能是醉了,”沈駱洲嘆氣,連人帶羽絨服打橫抱起,“我先帶他去睡覺吧。”
兩人的房間在后面,中間隔著道門,沈駱洲走過去的時候順腳把門關上了,隔絕了外面的歌舞聲。
肩窩處被凌亂的發絲蹭了下,窩在他懷里的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抱著走,甚至還想換個姿勢,差點翻下去。
沈駱洲手撐在他背上將人按向自己胸膛,很是無奈“睡著了怎么還不老實。”
動作被禁錮住,不自由的感覺讓沈舟然不開心,眉心蹙得更緊了,趴在他懷里低聲哼唧了幾句,似是在抱怨,手摸索著從兩人之間的縫隙中拿出來,摸了片刻,勾住沈駱洲的脖子,熱燙的臉順勢湊過去,貼在他脖頸的肌膚處。
略低的溫度讓沈舟然舍不得離開,手上用力,腦袋輕輕蹭著,喟嘆一聲,又接著軟聲抱怨“難受。”
他隱隱恢復了點意識,嗅聞著沈駱洲身上熟悉的味道習慣性撒嬌。
像一只黏人的小奶貓。
只是一口酒而已,人就醉成了這樣。
沈駱洲被他摸得心頭火起▆▆,滾了滾喉結,啞聲說“看你以后還碰不碰。”
隱約知道自己被兇了,沈舟然埋在他懷里低低“唔”了聲,又說了句什么,聲音含在唇齒間迷糊不清,反倒像是委屈的嗚咽。
他睜開眼,看著男人近在咫尺凌厲的下頜線,很生氣一口咬在沈駱洲下巴上當做報復,咬完了又跟他哭訴“哥哥,我難受,你不能兇我。”
沈駱洲此時已經走到臥室,單膝撐在床上正準備將人放下,冷不防被咬了口,悶哼一聲。
攥著沈舟然纖細腰肢的手不由收緊。
半晌。
察覺到他不動的沈舟然強撐著睜開眼,眸中籠著層朦朧水光,以為他生氣了,討好地在自己咬的地方舔了舔“別氣嘛。”
“小乖,我改主意了。”
沈駱洲放下他,說“你今晚還是別睡了,正好守歲。”
沈舟然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看他,顯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沈駱洲想,他會讓他明白。
臨近午夜十二點,外面禮花齊鳴,迎接著新的一年。
鞭炮聲遮住了一聲細小的哽咽。
像是被欺負狠了,尾音輕顫。
沈舟然手撐在窗戶上,一只手從身后伸來,輕輕抵住他的唇,低磁好聽的嗓音好似比平時沙啞幾分,鉤子似的帶著笑。
“小乖別喊,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呢。”
眼尾洇出一抹紅,成串的淚珠滾下,又被人細細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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