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都在校園中,也不知道有什么交集。不過不管怎么接觸,兩人現在都太小了,是說早戀都嫌早的年紀呢。按捺下心中的八卦,燕綏繼續問“所以志才和人家到底怎么一起的啊,求婚了么”
“定情信物已經送了,”郭嘉懶洋洋地拿起一根油條啃“還是得等姑娘答應。”
雖然戲志才的父親并不滿意步斐,但戲志才自己決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更改。作為自由戀愛堅定不移的踐行者,他恨不得直接拉步斐去結婚登記,省略中間的若干繁瑣環節。
但步斐也有不少的顧慮,想在工作上更進一步,能讓自己更配得上心目中的偉岸男子,也好讓志才的父親滿意。
燕綏捂住了心口,失落道“居然不和我說,真是讓人傷心啊。”
“他在登記結婚前肯定第一個跑來和主公說。”郭嘉聳肩。
“明明可以一起單身奮斗的,志才卻拋棄了我們啊。”燕綏狠狠咬了一口大油條,她危險地看向郭嘉,威脅道“奉孝可不能和志才一樣搞這種快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報備哦,起碼先告訴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郭嘉揚眉,饒有興趣道“什么心理準備”
燕綏嘆息“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和我們一起玩的心理準備啊,你看怪不得最近志才都不約出來逛街了,擺明以后有一對一對象了。”
“那倒未必,找他喝酒的話他也不會推辭,不過像是徹夜聊天和抵足而眠就不方便了。”郭嘉似笑非笑道。
“對于拋棄了我們的人,咱以后不和他徹夜聊天”燕綏喝完最后一口豆腐腦,拍桌道“我們去見誰”
縱使莊主已經身居高位,但身上氣質是一點都沒變。郭嘉搖著羽扇道“降將張郃,莊主不是一直覺得人手不足么,這位可是現成的將領。”
“其實論下來,麾下也算是猛將如云,奈何隨著地盤的擴大,總有人被分出去啊。”燕綏道“我記得張郃還是帶著傷被張遼俘虜,他這算是身體和心態上都養好了”
“正是如此,”郭嘉道“我們之前帶他去營地論戰法,深感此人用兵巧變,善列營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用兵之道,變化萬千,能讓你們共同稱贊用兵巧變,可見此人不俗。”燕綏沉吟道“但他之前得到袁紹的重用,總讓人覺得現在重用會有些顧慮。”
“袁紹營中,早就傳開了他臨陣降服的事跡,人是回不去了。”郭嘉道“而且,主公哪里有半點比不得袁紹光目光所及,便讓他心服口服了。”
燕綏好笑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有這么厲害”
郭嘉笑而不答。
張郃善用地形,燕綏見他的時候,他正在武學院圖書館處,對著巨大的沙盤教學。
沙盤這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珍貴絕密的軍事工具。但在潁川武學院,卻是公開的秘密。光圖書館里,給學生們用來演練排兵布陣的模擬沙盤,就有三四十個。
沙盤上不僅有用沙子堆積而成的山川、河流、城鎮,而且還有用不同顏色的旗幟來標明各處駐兵數量,是用來訓練學生們的絕佳工具。
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沙盤能模擬出用兵之道的萬千變化,直到近現代,軍隊還有運用沙盤模型進行想定作業的訓練方法。
只見張郃對面的十幾名精英學生不斷模擬出新的攻勢,卻被張郃一一破解。
“張郃是個應變自如的老將,”郭嘉和燕綏低調地站在人群后面咬耳朵“主公可還記得他的履歷,雖然不到三十,卻是經過數百大小戰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