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也先生說,每逢這時,小鎮總會變得很熱鬧。
高高串起的彩帶、漫天纏繞的彩燈、載歌載舞的鎮民這座小鎮散發出了白日里未曾見過的濃烈生氣,仿佛徹底活過來了一樣,
燈火透亮、人頭攢動。
市集的每家店前都放著一個糖果罐。
只要說上一句祝福的話,在這個特殊的節日里,店家就會免費給予糖果。
五條悟嗤笑“搞什么,又不是萬圣節。”
神田詩織卻很吃這一套。
秉持著免費就是最好的99”樸實觀念,她從背包里找出了個帽子,再把帽子往下一翻,就變成了個可以裝東西的“小籃子”。
她懷揣著小籃子,殷切地跑前跑后,敲開了每一家有著糖果罐子的店門。
那些店主看他們是外地游客,又見女孩子笑得這么甜,總是會多抓兩把放進帽子里。
沒過一會兒,帽子里就堆滿了糖果。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帽子,低頭從里面翻呀翻的,終于翻出一根超大的七彩波板糖。
眼見五條悟兩手空空,她很大方地分享給了五條悟“給你。”
五條悟看她一眼。
沒接她的七彩波板糖,只是突然又揪住了她的衣服后領,一把提溜起來,把她往身側帶了帶。
身后有行人喝了酒,走路跌跌撞撞。
五條悟冷著臉,等那人走遠了才松手。
神田詩織呆了呆,摸了摸自己被扯皺的衣服后領,才意識到五條悟是在幫她躲醉鬼。
她很禮貌地又摸出兩顆糖“謝謝。”
五條悟從喉嚨里極低的哼了一聲。
市集很長。
兩人從街頭逛到街尾。
他們看見了腳踩獨輪、吞吐著火把的雜技藝人。
火光映得兩人面龐染上明亮暖色,周圍人群擁擠,密不透風。
五條悟瞥了眼四周,將無下限往外延展了一點,替她隔開人群。
他們也看見了彈著尤克里里的吟游詩人。
站在涂著深藍顏色的屋檐下,身后是頗具異域風情的塔樓。
風車轉呀轉,長發的吟游詩人慢悠悠地彈著曲子,面容陶醉。
最后,兩人走出了小鎮,來到了湖邊。
這里同樣有著游船的活動。
因為五條悟實在太大只,他們租的是最大號的船。
等待的時候,神田詩織給路邊的白貓喂了點火腿腸。開船時,這只白貓忽然趁人不備,也跟著躥了上來。
船頭艄公慢悠悠地劃著船,湖面的風很輕柔,遠處燈塔的光被風車切割成一塊一塊的斑駁影子,小鎮的煌煌燈火與人聲鼎沸逐漸遠去了,只在湖面留下了模糊的影兒。
她低著頭,長發垂落下來,手上掰著火腿一點一點喂貓。貓咪很親人,也不亂動,就挨著她腳邊喵喵叫。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看著這一幕。
水波徐徐蕩漾,船只往前行駛,劃開陣陣漣漪。
有些氣惱,有些煩躁。
五條悟不明白。
無論怎么想,分明都是喜歡自己的才對。
他只是稍微離開了那么一會兒
。
結果一切發展都像脫了軌的列車,變得橫沖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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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這么快的就變心嗎
還是說
全部都是他會錯意了又或者她在騙他
少年神子生來驕傲,生來就站在了所有人的頂端。
他從來沒有嘗到過挫敗的滋味。
伏黑甚爾是第一次。
她是第二次。
但這兩次又是不一樣的。
伏黑甚爾那會,是一種強烈的勝負欲、是一種本能的、終于得以暢快戰斗的宣泄。
所以哪怕失敗過一次,他也并無所謂。他打得痛快,也沒什么好說何況在這之后,他還把場子找了回來。
可面對神田詩織時,這陣挫敗是延綿的、長長的、一種沒有頭緒也找不到出路的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