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在不知不覺間蜷縮起來。他的意識都有些渙散,卻在覺察到異樣時恢復了些許清醒。
“那是什么”寧宴啞著聲音問。
卡洛斯耐心道“這是您的尾勾。”
尾勾
寧宴一個激靈,猛地往對方懷里鉆。卡洛斯被撲了個滿懷,有些不知所措,順著雄蟲微微顫抖著的脊背輕撫幾下“不舒服”
寧宴一個勁搖頭,把軍雌的領口蹭得亂糟糟的,動作間露出發紅的眼框。
s級軍雌將潛力激發到極致,甚
至能夠捕捉到光能彈的運行軌跡,
,
雄蟲眼尾暈開的水色,究竟是不是他心神震蕩之下花了眼。
懷中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怎么把它收回去”
“結束之后,它自然會消失的。”卡洛斯被雄蟲的泣音打亂了心神,倉皇間分出一只手來,小心翼翼地扣住他的腰,口中溫聲哄著,“很快就好。”
如果說被鱗片遮掩的軟骨是軍雌身上唯一的弱點,那么雄蟲的尾勾則處處脆弱而敏感。
那條在寧宴的認知里本不該出現的尾勾,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無限放大了存在感。
他隱約聽見幾句安撫,原本已經平靜些許,很快卻再次嗚咽出聲。他控制不住地咬緊了下唇,口中漫起血液的鐵銹味。
卡洛斯時刻留意著寧宴的反應,見狀,單手托住他的下頜,用拇指撥開。
“別咬自己。”
寧宴照做了,松口后下唇印著鮮明的齒痕,滲出幾滴血珠。
鬼使神差一般,卡洛斯用指腹輕輕一抹。
鋪開的紅是和卡洛斯的瞳孔如出一轍的顏色,在寧宴淺淡的唇上本該突兀,卻在此刻顯得無比契合。
卡洛斯的心跳錯了一個節拍,頓時不敢再看,甚至十分冒昧地將雄蟲按進自己的頸窩。
但他很快又后悔這個舉動了。
寧宴幾乎整個兒埋在他的懷里,潮熱的吐息盡數落在他的頸側。這樣過分親密的姿勢,讓卡洛斯能夠直接感受到對方心跳的節拍與呼吸的節奏,任何一點細微的反應,都被軍雌精準捕捉。
卡洛斯的后背在發癢。更準確的說,是兩側肩胛骨的位置。
他從未有過控制不住蟲翼的情況,但眼下顯然并不能用尋常經驗來對照。卡洛斯的余光瞥見地上的金屬球,毫不猶豫地俯身撿起,在掌心用力攥緊。
電流的強度和金屬球受力大小成正比。這一下的力道遠非寧宴之前軟綿綿的握力可比。
頸部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隨即蔓延至全身,剎那間讓卡洛斯產生一種頭皮被穿刺的錯覺。但這短暫的劇痛讓他立刻清醒過來,血脈中蠢蠢欲動的原始欲望被毫不留情地壓制下去。
寧宴若有所察,腦袋動了動,似乎想要抬頭,又被軍雌不輕不重地按了回去。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