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木南星上做寂寂無名的小主播的時候,寧宴忙于生計,但多少也看到過星網上的新聞。
很長一段時間,星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收復柯斯達星的報道。各種照片和視頻中,率部班師的軍雌上將面容俊朗,神色是如出一轍的冷峻。
上網的多是雌蟲,自然了解卡洛斯此番戰果的含金量。一部分雌蟲對他無比推崇,極盡贊美之辭;另一部分雌蟲眼紅他取得的成就,卻沒有他的出身、天賦與能耐,于是想法設法抹黑。
卡洛斯在戰場上的歷歷功績無可指摘,他們便將矛頭指向上將的私生活。
兩波蟲在評論區吵了起來。率先挑事的蟲說,卡洛斯上將年近三十還沒能匹配成功,一定是性格冷硬板正、殺伐之氣過重,惹得雄蟲閣下不喜。就算軍功赫赫又如何,還不是只能和抑制劑過一輩子。
措辭非常之陰陽怪氣,但卻老道地卡在審核的邊界上,被多次舉報也屹立不倒。
另一部分蟲則反駁他們滿嘴蟲屎。上將已經有了如此成就,現在沒有匹配雄蟲只是因為另有打算。軍雌還是得靠軍功說話。
那批專注實績的蟲有一部分是卡洛斯的部下,知曉他與哈雷爾的齟齬。這些軍雌不可能將卡洛斯的私事說出來,又大多笨嘴拙舌,根本辯不過星網上的信口開河的噴子。大量帶著臟字的發言還被舉報舉報抽樓,唱衰的言論逐漸占據上風。
那時的寧宴,對卡洛斯的了解全來自星網。他雖然不贊成前排熱評脫離報道內容、大肆揣測上將私事的行為,但心中卻悄悄對這一觀點表示認同。
畢竟,照片上的軍雌冷冰冰硬邦邦的,看上去的確不是會疼雄蟲的模樣。
不過,經歷過一系列事件,寧宴親身體會到了上將照顧蟲的本事。
毫無疑問,星網上那些張口就來的揣測與實際情況相差了幾個中央星系的距離。這段時間卡洛斯的表現就讓寧宴有些招架不住,如果真的在一起,肯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寧宴還是低估了卡洛斯。
可能是那次發燒時頭腦不清醒狀態下的表現,給軍雌造成了一種自己很粘蟲的誤解。現在卡洛斯上下班都要向寧宴報備,只要沒有別的蟲在旁邊,一照面就是一個自然的面頰吻。
寧宴幾次想要說用不著這樣,但每每被軍雌在臉上吻啄一下,到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再過幾分鐘,就連自己原本想說什么都忘掉了。
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兩蟲之間有什么事都瞞不過波昂。更何況他們也沒刻意瞞著。
波昂注意到,寧宴側頸某處的紅痕已經明晃晃地掛了幾天。他最開始以為那是被小蟲子咬了,后來發現痕跡一直沒有褪淡,隔天還會加深。
波昂摸不著頭腦。如果是過敏,也沒有只發作那么指甲蓋一點位置的道理啊。
直到這天晚上,波昂來客廳拿落下的外套,見寧宴和卡洛斯正緊挨著坐在沙發上聊著什么。
昨天瞧著有消散趨勢的紅痕,
今天在寧宴脖子上又加重幾分。
他又看看兩蟲這頭碰頭肩碰肩的親密姿勢,隨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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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現在攤牌了是吧
所以咬寧寧的根本不是什么小蟲子,而是舅舅這只大蟲子
波昂心中悲憤,在兩蟲的注視下默默抱起自己的外套,果斷扭頭就走。
寧宴晚上有直播,于是也站起身“我該去工作室準備了。”
卡洛斯見狀,和他并肩往樓上走。
到了二樓,波昂繼續往上爬。寧宴剛轉過拐角,就被卡洛斯攬著腰壓在墻上,一手墊在他的后腦,低頭吻住。
軍雌天賦異稟,短短幾天已經從單純動嘴,發展到動嘴又動手。寧宴的衣擺被掀起一角,后腰處覆著卡洛斯的手掌,燙得他不住往軍雌懷里縮。
寧宴漸漸有些站不住,貼著墻無力地往下滑,隨即被一把撈起來。卡洛斯安撫地親了一下,放過了他微腫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