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像是需要哄的樣子。
軍雌垂下眼,聲音同樣低落下來“當初您說過,只給我聽的。可今天這么多蟲都聽到了。”
論起這件事,寧宴本就存著幾分理虧。此刻被卡洛斯這么強詞奪理地說了幾句,頓時沒了立場,只能用染著哭腔的嗓音向軍雌許諾以后都只給你聽。”
卡洛斯得寸進尺“可是今天,您已經讓其他蟲聽了心跳,要怎么辦”
寧宴已經被說迷糊了,根本沒分辨出軍雌胡攪蠻纏的強盜邏輯,下意識重復著他的話“怎么辦”
卡洛斯圖窮匕見,“摸摸尾勾,可以嗎”
卡洛斯慣會哄騙蟲,但有一點沒說錯,在軍雌的精神海風平浪靜的情況下,撫慰持續的時間確實不像在繆蘭星候那樣漫長。因而完成撫慰的時候,寧宴難得還醒著,只是困得不行,在浴缸里就睡著了。
被單弄臟了,卡洛斯直接將寧宴抱去了自己房間。
次日,寧宴起床時已是日上三竿。一打開終端,就彈出卡洛斯發來的消息。看時間,應當是照顧他躺下沒多久,卡洛斯就出發去了軍部。
下樓時,波昂正坐在沙發上看終端,聞聲望過來。
對視間,寧宴在對方眼中讀出幾分痛心疾首的含義。
果然,下一刻波昂開口,對他表示強烈譴責。
“寧寧,你墮落了”
寧宴攏了攏睡衣領口,試圖遮住脖頸上的痕跡。但睡衣本就是交叉領設計,寧宴拉了兩下就放棄了,慢吞吞走到波昂身邊坐下。
他沒有回應波昂的揶揄,心虛地轉移了話題“在看什么”
“星網的新聞。舅舅中午參加了軍部的半公開慶功宴,媒體已經放出采訪視頻。”
寧宴湊過去看。
視頻中,卡洛斯軍裝整肅,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沉沉的壓迫感。
采訪記者顯然也不敢靠得太近,鏡頭中,卡洛斯身側空蕩,沒有蟲不長眼地往他身邊擠。
寧宴對卡洛斯的最初印象就來自于采訪視頻。如今久違地看到他對外的冷厲模樣,居然有些不習慣。
“卡洛斯上將,這次平叛戰役在全網直播下進行,您將叛軍將領休伯格哈雷爾斬首,可謂大義滅親。但同時,多方猜測,您與哈雷爾元帥早已生出間隙,久未往來。這種猜測是否正確”
鏡頭中,棕發紅瞳的軍雌聽完記者的話,回應道“是。由于與元帥觀點不合,在十年前,哈雷爾家族已經將我除名。”
其實,這么多年來,星網上一直有卡洛斯與哈雷爾元帥不睦一說,只不過并未有發生在明面上的確鑿證據。如今,卡洛斯在鏡頭前承認這一點,不僅與哈雷爾的徹底割席,也讓第三軍和第一軍的矛盾越發突出。
記者緊接著問“今天上午,您向帝都星雄蟲保護協會上報了波昂哈雷爾閣下連月以來的去向。a級雄蟲失蹤案
關注度至今居高不下,全網都在關注閣下的安危。為什么您到現在才公開閣下的行蹤”
“在監護蟲無法庇護的情況下,波昂選擇出逃并向我尋求幫助。如果早早公開,哈雷爾方能夠輕易地以實行監護權利的名義,將波昂尋回。”
看到這里,寧宴一驚,望向波昂“卡洛斯把你的去向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