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晃眼的虛招子,來人死死地用雙臂抱住了黎箏的身體,連同她的雙手一塊兒,全部封死在他的手臂之下,連動彈都無法動彈,更不用說是伸手拔劍,去砍背后的這個人了
原本的武藝對決,變成了力氣與力氣之間的對拼,如此情況下,黎箏還真一時半會兒都無法掙脫他雙臂的困鎖,若不是赤心幾乎不需要她下什么指令就會自己往前跑,還不會跑偏路子的話,她此刻還要花上更多的精力去分神操心別的事情。
而赤心這邊,同樣也知道自己的背上多了個不請自來的匪徒,它想要尥幾下馬蹶子,將身后的匪徒顛下來,又害怕將黎箏也一并丟下了馬去,躊躇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
黎箏試著掙動自己的手臂,想看看能不能繞到身后去攻擊,卻發現此人顯然不是臨時想了這么個辦法出來限制她的動作,他困抱懷中的動作老練而藏著細小的技巧,直把無法掙脫的黎箏搞得氣悶不已。
但一計不成還有一計,眉頭一挑,黎箏冷聲道“真是天真,我的手被你困住了,難道腳也被你困住了嗎”
嘴上說著腳,實則先動了頭,后腦狠狠往后一撞,先將他撞了個眼冒金星,再半口氣都不容他喘得又來了兩下頭槌,直把人的撞得鼻青臉腫,一條血色的紅柱從鼻孔下方沿著人中“唰”得一下流了下來。
待到對方頭暈目眩,兩眼昏花的時候,黎箏立時從馬背上站了起來,用自己的頭頂給予了對方最后一擊找準對方下巴的位置,從下至上地狠狠一頂,直將對方頂得下巴脫臼錯位,嘴中幾粒飛噴而出,人雙眼上翻,完全昏厥過去,雙手也無力的放開了黎箏,向著飛速朝后的道路上倒了下去。
目送著對方身體翻滾落地,一路滾到了山路的邊緣,而后徹底地掉落了下去,黎箏回過頭,將飛揚的長發從眼前拂開,整理到足以看清前方道路之后,又重新抓起赤心的韁繩狠狠揚了一下“駕”
“誰允許你走了給我停下”
猛然回頭一看,原來是因為失去了過多的能兵干將,而心痛到無以復加的曲陽城主。
他不知從姓甚名誰的哪個小兵手里搶來了一柄帶著長鏈的流星錘,“哐啷哐啷”沉重無比的拖在馬身之后的地面上,像是在田地里犁地一樣,將地面犁出了深深溝渠來。
那氣勢洶洶,因為過多的悲痛情緒而整個人有如閻羅煉獄中返回人間的惡鬼般的氣勢確實值得人稍微重視上些許。
但也僅僅只是這樣罷了。
黎箏對于無需自己讓赤心減速,對方也能干勁十足地追上她的行為很是滿意。
畢竟作為那根吊在他眼前的“胡蘿卜”曲陽城眾人確實不該被甩出太遠的距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