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咳了兩聲,倒叫這話霎時顯得沒什么說服力。他無奈地笑了聲,安撫似的向謝秋桐道“大夫說了,總悶在房中,也不好。”
聽了幾句后,容錦心中已有定論,含笑問候后,又幫著倒了盞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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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桉像是疏忽,接過茶盞時手不大穩,客客氣氣地道了聲謝。
容錦看出夫妻之間怕是有話要談,寒暄兩句后,便到借著收拾貨架的由頭到另一側去了。
陳桉陪著看過剛具雛形的小衣裳,略一猶豫,終于還是開口道“我聽聞,沈相奉命至江南,如今正在湖陽”
“是,”謝秋桐攥緊了手中的布料,打斷他的話,“可這與你我又有什么干系”
這幾年來,夫妻之間從沒起過爭執,甚至沒拌過幾回嘴。
陳桉天生一副好脾性,又愛重她,只要見她稍有冷臉的意思,便自動退讓了。
可這回,他卻并沒就此不提,遲疑道“沈相與呂嘉之流不同,他坐鎮江南,興許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早前江南水患肆虐,湖陽淹了大半城,卻還算是受災輕的,如意齋雖折損了不少銀錢,但并未傷及性命。
受災重的地界,房屋不知沖垮了多少,悄無聲息死在洪水中的人不計其數。
陳桉實在不忍,想要盡自己所能幫上幾分,可主事的官員壓根沒將他放在眼里,更不會將這樣能撈油水的“肥差”平白交到他手中。
那份好心不了了之。
謝秋桐對自己這位夫婿再了解不過,她松開手,慢慢撫平衣料上的褶皺“你又怎知,沈裕他沒有自己的私心呢你身上落的舊傷,他雖不是始作俑者,可也不是全無干系。”
說著,微涼的指尖輕輕在陳桉腕上點了下。
“沈相無所不能,想來這點麻煩也不在話下,”謝秋桐話音里帶著些譏諷,轉而又輕笑了聲,帶著些親昵的意味,“你先前應了,說要為我設計一支攢枝紅梅步搖,當生辰禮的”
陳桉本就不擅言辭,抵不過自己夫人伶牙俐齒,軟硬兼施,也不愿真惹她傷心,便不再提了。
午后,謝秋桐催了陳桉回家吃藥。
她懷有身孕后便易困,加之鋪子這邊又有容錦幫忙照看,便蓋了層厚厚的毯子,窩在搖椅中小憩。
這時辰通常不會有客人,容錦百無聊賴,正琢磨著做些什么才好,一抬眼卻見又有人上門。
為首那位系著極華麗的雀金大氅,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的女眷。
她進門后,拂了兜帽,露出張巴掌大的小臉,雖冷著一張臉,但看起來依舊貌美動人。
正是呂家那位二小姐,呂琳瑯。
容錦眼下雖借住在呂家,但偌大一個園子,見著呂姑娘的次數寥寥無幾,上回見面還是在這如意齋,她隨著沈衡一道過來。
上回算是鬧了個不歡而散,眼下呂姑娘這模樣,看起來也不似善茬。
容錦心中自有掂量,面上若無其事地笑著,問候道“姑娘這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