儕黎有些疑惑,不過這里存在諸多可能,便暫且放下。
談了這么多,他怕詹正青等久了,正準備離開,又聽見玲姨說“小榮呢,你現在跟小榮還有聯系嗎以前就你們兩個玩得最好。”
小榮
誰
也許是看見了儕黎臉上那茫然的神色,玲姨不由得提高了聲線,驚訝道“小榮嚴向榮呀難道你不記得了”
就算玲姨這么說,但不認識的人就是不認識,儕黎只能是含糊了幾句,
“哎呀,你們以前玩得那么好,怎么現在斷了聯系,那多可惜啊,”玲姨看向他,惋惜道“有機會的話,你們一定要再聚一聚。”
儕黎只能先應下,又怕再交談下去說多錯多,被察覺出端倪,又以接下來還有工作為由告辭。
詹正青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等他,兩人一起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走出一段距離后,詹正青突然問道“你認識嚴向榮”
儕黎聽他這說法,覺得他應該也是認識這個人。
剛才聽玲姨提起,感覺沒什么印象,一下子想不起來,如今卻隱約記起自己好像曾經在手機里看見過這個名字。
至于關系如何,他并不清楚,因此只能回一句“算是認識。”
“嚴向榮前段時間自首了。”詹正青說,從他的話語中聽不出情緒。
“據他說,韓樂山就是他殺的。”
儕黎頓了一下,跟他對視“這事我的確不知情。”
詹正青對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懷疑他在其中有所關聯
“戀愛腦”病毒會傳染,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再加上一些催化因素,感染者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與此同時作為宿主的他也會越來越清醒。
如今“戀愛腦”對他的影響已降至以往的三四成,雖然那個“無敵”狀態也相應被削減了,不過那不重要,現在他面對詹正青的時候會心跳加速,卻不會再被強制性地影響思想跟行為。
就像是,每個對象跟他這個宿主之間的病毒數都是定量的,只是不斷傾斜傳遞罷了,一號之前是這么說的。
儕黎看著詹正青,這個男人平時是不
茍言笑那一類人,說話的語氣跟表情一樣冷漠。
自從上次打了那一架之后,他是有感覺到詹正青對自己的態度有所緩和,可其他表現并不十分明顯。
這樣的話,他準備試探一下。
被動當“戀愛腦”跟主動裝“戀愛腦”的差別可大了,如果這個效果就跟“魅惑”一樣的話,那他豈不是多了一個指哪打哪的超便利工具人。
“你在想什么”儕黎有意放輕語氣,“你覺得我跟韓樂山的死有關系”
“不是,”詹正青拿著車鑰匙的手微微收緊,“我沒有。”
“那嚴向榮被關在哪里,我能見他嗎也許韓樂山的案子,我能問出些什么。”
他緊盯著詹正青,用的理由很沒有依據。
可是,詹正青答應了。
他說“好。”
“你想什么時候去”
儕黎恍惚間有些體會到了烽火戲諸侯的感覺了。
那這個技能,雖然前期投資的時候不太受控,但后期收益還是可以的嘛
不說別的,他確實想見一見嚴向榮。
前幾天他聽警局里的女同事聊天時也有提過這個案子,覺得挖心這種手段不常見。
在這個副本里,各個節點鏈接到一起就成了一張大網,其中有所重合的,便是關鍵處。
現在時間不早了,儕黎打算明天再去見嚴向榮。
詹正青那個屋子毀成了那樣,盡管房間還是好的,終究不太方便,目前要做的是先找個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