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門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號也曾告誡他,發展到后期的戀愛腦病毒是一把雙刃劍。
沒有人知道求生無望的絕癥病人最后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戀愛腦病毒與絕癥無異。
“處理好了嗎”
詹正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嗯。”
儕黎應了一聲。
不可否認的是,他剛才看見詹正青的眼神時,確實心里一顫。
不只是眼神,還有那種說不上來的氛圍。
詹正青的性格,有點麻煩。
他明顯跟普通人不一樣,并非不善言辭,卻不是多話的人,無論內里發生了怎么樣的劇變,他在表面上都不顯露分毫。
儕黎正要越過他往外走,忽然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他一驚,接著便感覺詹正青的另一只手從后方拉開了他的衣領,詹正青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略微一垂眸便能將他的背部的情況盡收眼底。
詹正青的目光幾不可察地在儕黎的腰窩上停留片刻,接著便放開了他的衣領,拉著他手腕的手卻沒收。
“這是什么”他問。
儕黎遲疑了一會兒,他本來沒打算把這事告訴詹正青,畢竟有些難以啟齒,他自己都不是很想回憶,可哪想到詹正青會來這一出。
沒有辦法,他只能說“我昨晚跟他對上了,他說他叫溫慈。”
“這是他留下的”
“對。”
詹正青停頓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隨后他說“你不告訴我,是不想讓我擔心嗎”
“他盯上你,你怕牽扯到我,擔心我的安危”
“”
儕黎:6。
他心里才蔓延開的陰郁一下子散了個干凈,只剩下無語凝噎的情緒。
那邊詹正青把儕黎的無語當做是被自己說中心思后的沉默,緊盯著他道“你不用擔心我,我能保護你。”
儕黎很想吐槽。
這個“戀愛腦病毒”真是一邊讓他心驚肉跳,一邊讓他倍感無語。
雖然按照詹正青的性子大概說不出這種話,但是戀愛腦病毒發展到大后期,中心思想離不開一句話。
那就是“他真好,我淚目”或者“他真的好愛我,我他媽加倍淚目。”
總之“戀愛腦”總能給自己找的貌似合理的解釋。
儕黎對于這個印記又解釋了幾句,當然他不會把從一號那里得來的消息告訴詹正青,只說這看起來滲人,可他并沒有通感,不知道相關作用。
詹正青沒說什么,只是周身氣壓極低,他的表情冷得像是今晚要是看見溫慈再出現在眼前,他會先一步把溫慈的頭給擰了。
隨后,他帶著儕黎去找了嚴向榮。
看守所的環境跟儕黎預想的差不多,無處不在的鐵柵欄泛著冰冷的光澤,可能是詹正青之前就已經走好了流程或是手續,
他只是跟在詹正青身后,不一會兒便穿過長長的走廊,進了一個訊問室。
房間門不大,從中間門被鐵柵欄被一分為二,柵欄的對面放著一張帶束縛裝置的椅子。
詹正青“坐吧,他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