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鄰居,有的是好心的路人,不變的是她受害者的身份。
報案原因簡而概之,就是家庭暴力。
與在醫院時看到的情況相反,溫鈺的丈夫趙向明多次對妻子拳腳相向,導致溫鈺身上經常出現淤青或者傷口。
儕黎看得血壓都上來了,他搞不懂,溫鈺的性格是能有多好,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她是沒脾氣還是什么,都到這種地步了,趙向明入院還那樣伺候他說得不好聽,這簡直都算得上是圣母了。
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那靈感一閃而過,他沒能抓住。
此時時間門還早,詹正青直接開車去往溫書蘭的住址找人,他一邊開車,一邊不經意問“你跟嚴向榮關系很好”
“說實話,”儕黎說,“我不記得了。”
一開始還說要裝著點,避免露餡呢,可能是副本避免他穿幫,又或者是新手福利,應該是自動設定成了他撞壞腦子啥的,記憶不完整了。
這一點從剛才嚴向榮的表現可以看出來,不過現在都到副本后期了,有跟沒有都一樣。
比起這個,他倒是好奇嚴向榮最后為什么要那樣說。
說什么他應該是個正常人,為了他所以把韓樂山殺了
他之前是跟韓樂山有什么血海深仇嗎嚴向榮跟他哥們好到什么程度,居然就出手幫他把韓樂山殺了
儕黎覺得自己剛才應該問清楚一點的,比如為什么要把韓樂山的心臟掏了。
溫書蘭住在郊區,環境很好,相對的車程也遠,等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
這太陽一下山,天一黑下來,人或多或少的就沒那么有安全感了,尤其是在即將面對一個或許掌握著邪術的老太太的時候。
詹正青面不改色地就上去按門鈴,門鈴只響了幾聲,里頭的人便開門出來了,看見他們也不意外,反倒是平和地笑了笑。
“是阿榮讓你們來的吧”
她開口便這么說。
講真的,這種其他人仿佛都拿了劇本的劇情,儕黎經歷了幾次,居然都要習慣了。
他暗地觀察著溫書蘭,發現她眼底一片了然,明明遭遇了這種近似被嚴向榮告密背叛的事情,她臉上也沒有絲毫怨恨之類的神色,坦然自若。
“先請進吧,這都到晚上,真是辛苦你們了。”
溫書蘭自然地將他們帶進屋子里,還給他們倒了杯熱茶,順利得讓儕黎都有些懷疑那茶水里被下了毒。
而且不知為何,他越看溫書蘭越是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之前在哪里見過她。
儕黎干脆直奔主題,開門見山地說“你好,溫女士,我們現在懷疑你與一起案件有關,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可以呀,”溫書蘭優雅地在沙發上坐下,“那么你想問什么呢”
詹正青“有關你女兒的幾起報案,你知道嗎”
儕黎楞了一下,不明
白詹正青為什么要說起這個而不是酒店的案子,不過他認為詹正青經驗肯定比他豐富,會這么問應該有依據,于是便在一邊靜觀其變。
“我那是后來才知道的。”溫書蘭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又道“請問怎么了嗎”
“我們想知道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做什么,”溫書蘭輕笑,“我能做什么呢”
“我很心疼我女兒,可那是她的丈夫,我已經說了她,還有趙向明許多次,明面上還是好好的,背地里如何,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他們才是一家人,”她垂眸,“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這聽起來,溫書蘭是對溫鈺恨其不爭,最后放棄了
儕黎想著。
詹正青“趙向明說是因為精神疾病入了院,溫鈺一直在照顧他,可他卻一直說溫鈺要殺他,你有什么頭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