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看那猙獰的蛛軀,朱彥毫無疑問是個美人。
他跟人類一樣的身體與健壯無關,卻不會顯得歸于纖細,流暢的肌肉線條跟輪廓賞心悅目。
他的美是無關性別的純粹,卻不會讓人將讓誤認作女性。
而這樣的他居然對儕黎說,要給儕黎生孩子。
這帶來的沖擊可想而知。
不過現在能喘氣的只有他們倆,再加上一個在儕黎腦子里的一號。
所以被沖擊到的應該只有一號,若是它有人形,這會兒該瞳孔地震了。
它是真倒吸一口涼氣了。
朱彥怎么看都是男的,生孩子怎么怎么生
不說別的,要是他真跟儕黎發生了點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自己就只能在一邊看著全程圍觀。
難道它也成了他們y中的一環
而且人跟蜘蛛是要怎么是在哪個地方
不不不,它怎么也開始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一定是被儕黎影響了。
一號還來不及勸儕黎三思,或者說它面對這種狀態下的儕黎從來都是吃癟的一方。
那邊朱彥的話音剛落,儕黎便道“好”
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一號不是,你等等啊
儕黎等不了半點。
他此時的心理活動不用猜都能從臉上看出來,那就是“他居然愿意為我生孩子,他好愛我”
朱彥笑起來了,他愛不釋手地摸著儕黎的臉,剛要開心的說什么,表情卻又一下陰沉下去。
他難過地說“我想給你生孩子,可是我生不出來。”
“我為什么生不出不來不對,我本來就,本來就沒有辦法生”
他病態地喃道,蜘蛛的八足在地面焦躁地踱步。
儕黎根本沒在怕,他感覺朱彥真可憐。
他說“沒關系的,生不了也不要緊,生孩子很痛,我不想讓你痛。”
人類的話語像在憂愁的蜘蛛嘴里灌蜜,令朱彥又暈暈乎乎的了。
“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聽你的。”
他像是突然得到了心儀玩偶的孩子,因為太過喜愛,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餓了嗎應該餓了吧”
“你之前是怎么活下來的這么小,一定吃不飽吧”
“我以后會好好地養你,好好地喂你,儕黎,儕黎,你想吃什么”
朱彥說完,居然眼睛眨也不眨地從自己手背上撕下一塊肉,頃刻間鮮血淋漓。
他拿著那塊血淋淋的肉,要喂給儕黎。
儕黎在“戀愛腦”的作用下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朱彥要給他吃自己的肉,他感動得眼淚汪汪,乖巧地張嘴就要吃。
可他身體的本能反應是控制不了的,那股血腥氣沖進鼻子,他頓時就干嘔了幾聲。
朱彥一驚,立
刻就將那塊肉扔了,去查看他的情況,隨后才想起,人類很嬌弱,貌似是吃不了生食的,不然很容易得病死掉。
他的心都要碎了,不停跟儕黎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我這就給你找別的食物。”
儕黎扒著他的手要查看他剛才撕裂的傷口,發現蜘蛛的自愈能力驚人,才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傷口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朱彥一邊為不能用自己的血肉喂養儕黎感到遺憾,一邊又為儕黎擔心自己的舉動感到欣喜。
他的心滿漲著,那種他卻從未有過的甜蜜感覺好像都要溢出來了。
之后的十幾天,儕黎一直被朱彥養在這個巢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