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呢”,沈致故技重施伸開手。
夏軒沒明白沈致的意思,不解其意“什么”
沈致撇撇嘴還是耐心解釋道“牧馳野對你這么重要,我救了他,不能只口頭感謝,怎么也得備份薄禮吧。”
夏軒愣住,他沒見過沈致這樣不按常理出牌亂打一氣的人。
怎么能這么厚臉皮,要東西跟家常便飯一樣,還十分的理所當然。
對此杜石深表同情,在他見識過沈致把出車禍的牧馳野救出來就敢獅子大開口要跟牧馳野結婚平分家產,他就知道現在的沈致只是毛毛雨罷了。
牧馳野早該想到沈致這張嘴吐不出什么好話,他就應該給沈致買本佛經,好好教教沈致“清心寡欲”這四個大字怎么寫。
牧馳野再次捂住沈致的嘴,尷尬道“他開玩笑的,是不是很好笑。”
“哈哈哈,咳”,杜石不走心地附和兩句,接著嗆到口水。
沈致這邊不服氣,扒拉著牧馳野的手抗爭。
牧馳野低頭對沈致耳語,“你救我,我自己報恩還不夠你再跟別人要別的,我真揍你了啊。”
牧馳野的威脅立竿見影,沈致馬上消停。
夏軒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端起桌上冷掉的茶水,沒有了滾燙時入口的醇香,只剩下淡淡的苦澀。
夏軒話不算太多,講得話題見聞都很有趣,許久未見的三個人瞬間親近起來,恍若回到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
被落下的沈致在旁邊無聊地摳手指。
沈致見著三個人插不進去歡樂的氛圍,深覺沒意思,屁股長刺似的怎么也坐不住。
牧馳野察覺沈致在旁邊顧涌個沒完,空閑的大掌掐住沈致的脖子,“干嘛去”
持續挪動,一點點接近門口的沈致被抓包。
沈致正襟危坐,嚴肅道“報告牧老爺,我要去廁所”
牧馳野“”他估計是這輩子都想不通,一個小孩怎么能這么鬧騰。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沈致是個啞巴。
杜石樂得大笑,他發現沈致嘴里總是有亂七八糟的話等著牧馳野,最近牧馳野無語的次數簡直是與日俱增。
“快去快回”,牧馳野不放心地叮囑道。
別看沈致已經十九歲,他的破壞性比一百個熊孩子加起來都大。
沈致鄭重其事保證道“遵命,長官”
下一秒,人就無影無蹤。
牧馳野摸著自己的心臟,感覺有點心梗,等他看完育兒書他就知道怎么對付沈致。
沒錯,他現在只是斗爭經驗太少。
夏軒端起杯,拉回牧馳野的注意力,“今天我開車來的,以茶代酒,慶祝我回國就找到一份好工作。”
牧馳野、杜石跟夏軒碰杯。
杜石追問“軒子就是厲害,回國在哪兒干的我去捧場。”
夏軒在國外學的設計,跟隨著名教也舉辦過幾次個人展,反響很不錯。
夏軒對上牧馳野深沉的眸子,微笑道“我任聘的是g家的設計師。”
杜石猶疑的目光在牧馳野和夏軒身上打轉,之前他沒細想,自從沈致要求牧馳野跟他結婚,牧馳野更多是憤怒而不是和男人結婚的排斥,杜石漸漸發覺跟他從小到大的牧馳野喜歡的好像是男人。
聯想到之前夏軒出國時跟牧馳野的爭執,夏軒回國后迫不及待入住牧馳野的公司,杜石覺得自己可能窺探到了什么。
杜石不好深想,找了個借口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別多想”,夏軒率先開口道“g家最近設計的風格很吸引我,對我的靈感有很大啟發,僅此而已。”
牧馳野沉默點頭。
夏軒笑笑“當初是我太沖動,沒分清什么是陪伴什么是愛情就對你告白,很困擾你吧。現在你也有男朋友,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愛人,那件事翻篇”
牧馳野沒有否認夏軒話里,沈致是他男朋友這件事,讓夏軒誤會也好,最起碼還能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