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都是說他繼弟多么多么出息,翻到了最后周美玲才故作感傷提到他外祖父被抄了家,被放到鄉下進行改造。
沈致心臟被狠狠攥住,手里的信紙揉搓成一團。
周美玲沒告訴他外祖父去了哪兒,這意味沈致找不到外祖父,甚至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外祖父。
沈致又寫了封信詢問沈思義,雖然很有可能被周美玲截住,沈致還是要試一試,外祖父外祖母年紀大了,一輩子生活在城里,去鄉下怎么受的住。
他要找到他們。
蔣東升手里拿著沈致沒有寄出的信,“媳婦,這封信不寄了嗎”
沈致深深看了眼,疲憊搖頭,他以為這次會聯系上他外祖父的,要是再早一點就好了。
蔣東升不懂媳婦為什么突然不寄了,還是把信揣在了懷里,他媳婦足足寫了三張字,好累的,他肯定要保管好。
跟祁溫言匯合后,三人又做回之前的拖拉機,沈致窩在蔣東升懷里閉上眼,他不困,他只是累得不想動,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
順利購買釀酒機祁溫言十分高興,雖然花了一百八十七,賣玉米的錢沒剩下多少,但是只要他釀出酒賣到黑市,就有大筆大筆資金進賬,這點投入的錢不過就是毛毛雨。
賺大錢的人怎么能拘泥于眼前的幾張鈔票。
“大哥,這買的什么”祁溫言趁沈致睡著,跟蔣東升搭話,要不然在沈致醒著的時候蔣東升眼里都看不見任何人。
蔣東升怕祁溫言惦記,偷摸把顏料往自己這邊拉過來這,不知道為啥老二媳婦總是眼饞自家媳婦的東西,看見總想要點。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祁溫言最近都快把蔣東升嚇出心理陰影來了。
“畫畫的”,蔣東升警惕道“你不會。”
所以,你別要了,要他也不會給。可貴了,他只舍得給他媳婦花。
祁溫言臉一僵,他上輩子聽說過
沈致的畫,價格大概在十幾萬左右,最高的被估出上百萬,祁溫言見過,只是斑駁的色塊,根本看不出形狀。
估計是吹捧出來的,巴結陸家的人那么多,沈致跟著水漲船高也不是什么罕見事。
等他成了陸夫人,往張白紙踩一腳,賣十萬也是有人競相購買的。
“多少錢”顏料在小縣城挺稀有,難為他們買的到。
蔣東升猶猶豫豫不肯說。
祁溫言一尋思就覺得貴,“系統,我要是把那盒顏料拿到手,可以有多少積分”
“二十個積分”,系統古井無波告知。
系統順便提醒祁溫言“只要是世界之子的東西,不管是買的還是接觸過的,只要宿主能得到都有積分進賬。”
“相應的,世界之子越想給您想法越強烈,積分越多。”
祁溫言心里有了底,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以后他也不必總是豁出臉索要東西,沒準他可以采取更委婉的方式。
太陽落山了,拖拉機也趕回到谷芽村,蔣東升把沈致抱了下來。
沈致沒心情吃晚飯,回了東屋躺著。
“這是怎么了”李翠娟詢問蔣東升,咋去了趟城回來就不高興了。
蔣東升也不清楚,拿出涼了的包子,“娘,給你吃。”
李翠娟接過油紙包著的肉包子,知道是老大給他媳婦買的,吃剩下才帶回來的,可李翠娟還是高興,起碼她老大一口都沒吃,還想著他老子娘。
比那個老二媳婦,不說給她帶點啥回來好好孝敬孝敬她,賣玉米的錢轉頭就花了個一干二凈強得多,這不是糟踐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