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蕭朗明確告訴自己,他對蒼國沒有感情更不會幫他守護蒼國的百姓,沈致說不清的失望。
在他心里,不應該是這樣,蕭朗應該憎恨他,因為他害了許多人。
沈致再次醒來時,頭混混沌沌,身體卻是輕快的。
床榻上沒了溫度,只余沈致一人,元寶一大早就來了。
“鐘大人遞了拜貼,要見殿下”,元寶將浸濕的巾帕放到沈致手上。
沈致輕輕擦拭臉頰,巾帕離開的瞬間,水汽兀地蒸騰帶來股涼意。
沈致清明不少,鐘文彥所來為什么他都知曉,無非是沈昭珩受傷,以及他設伏扣押營救刁杰史的人罷了。
鐘文彥懷疑他,想要求證。
開始打發了他,如今怕是躲不過去了。
dquo叫他進來”,沈致想也該有個了斷,如果鐘家人真的憂國憂民的話。
沈致將手中的帕子扔出去,唇線拉平,“以后讓蕭朗過來侍候。”
蕭行伍沒教好,那就讓他來親自教。
元寶應了聲就下去了,先是領著鐘文彥見沈致,又馬不停蹄趕到蕭朗的居所。
蕭朗從沈致那兒回來之后,見到了鄭青。
鄭青昨夜尋找賬簿探查太子府,才知道蕭朗夜不歸宿是去了太子寢殿。
過去一樁樁,一件件在鄭青腦海里回憶,為什么蕭朗問他太子會聽誰的話,這一切都有了答案。蕭朗的脖子上絲線逐漸凝實,成為致命的枷鎖。
鄭青想要質問蕭朗為何對太子的狠厲的手段無動于衷,太子殘害了多少無辜之人,甚至刀鋒直指蕭家,蕭朗怎么能若無其事繼續接近太子。
他還是沒有問出來,鄭青的話堵在喉嚨間,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蕭朗在幼時是如何被對待的。
鄭青解救不了蕭朗的過去,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只有利用。
“太子殿下要納妾,人選定下的是鐘國公的三小姐,鐘文姝”,鄭青試探道“將軍是否知道此事”
蕭朗搖搖頭,他并不清楚。
“納妾”
鄭青聽出蕭朗口中的疑惑,解釋道“就是能伴隨太子余生的人,太子的后宮將來會有許多人,妾不過是他眾多妃嬪位份最低的人。”
“誰都可以成為太子的妾么”蕭朗眉宇間還有股未長成的稚氣,濃墨似的幽深的眼睛卻把那微不足道的稚嫩狠狠壓了下去。
高挺的鼻梁,與鋒銳的面部線條格外相稱,肅然坐在那里就是屹立不倒的戰神。
無情無愛的神沾染了情欲,就會多愁善感起來。
沒人能例外。
鄭青眼神閃爍,含糊道“也要看太子喜歡。”
鄭青手緊了緊,仿
佛下定某種決心,徑直對上蕭朗那雙如野獸般慎人的眸子,引誘般道“其實也不一定要看太子殿下是否喜歡,有足夠的權勢,太子殿下也可以能為別人的妾室。”
蕭朗沒再回應,鄭青將剩下的話吞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