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元寶趕來,告知蕭朗,太子殿下的旨意,將蕭朗帶到了沈致面前。
鐘文彥還沒有離開,跪在地上,拱手祈求沈致“吾妹年幼,尚且不知女兒家名譽貴重,請殿下高抬貴手,放文姝歸家。”
沈致品了口茶,沒有應許鐘文彥,反而問道“鐘大人,可知道自由怎么寫么”
鐘文彥猶疑抬頭,不知道沈致是何意思。
沈致的表情無波無瀾,去掉了虛情假意,整個人如同雪山上圣潔山尖雪,純潔干凈,高不可攀。
沈致不清楚鐘文姝以前就是這般性子,還是如何,現在的鐘文姝不同,又蠢又笨但她卻是自由的。
讓這樣一個人去成為籠中鳥,被束縛被禁錮,是不現實的,見過遼闊天空的鳥兒縮在角落,會以命相抗衡。
鐘文姝不屬于這里,沈致不能替鐘文姝做決定。
“鐘三小姐活潑機敏,孤要納鐘三小姐為妾”,沈致沒告訴鐘文彥答案,繼而告訴了鐘文彥如平地驚雷的事。
鐘文彥神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眉心緊鎖,溫文板正的臉失了該有的情態。
鐘文彥再叩首,直言不諱道“文姝是鐘家嫡女,做太子殿下妾室并不合宜,況且文姝已經許配人家。”
沈致毫不在意,“誰又能爭得過太子”
鐘文彥無法,只得開口不敬道“臣聽聞太子殿下喜好男子,文姝是女子,臣不想讓嫡妹后半生無人可依。”
“嘭”
茶杯破碎的聲音在鐘文彥身體旁炸開,飛濺的瓷片刮傷鐘文彥伏地的臉,零零碎碎的渣滓落到鐘文彥的官袍上,鐘文彥身形都未晃動一下。
沈致挑唇笑道“那不如,鐘大人頂了鐘三小姐,孤未嘗不愿。”
這是折辱,讓朝中重臣做妾,也只有眼盲后性情陰郁的太子做的出來。
鐘文彥手背浮現青筋,小臂顫抖,赤裸裸的話使得鐘文彥面部發紅。
一串腳步聲由遠而近。
沈致隨意地揮手,“可是蕭將軍”
蕭朗腳步頓了下,他從沒在聽到過太子殿下含笑的語氣,“過來吧。”
蕭朗依言走了過去,到沈致身邊蹲下身子。
沈致抬手摸索到蕭朗的衣領,拽著人拉到面前,蕭朗步子不穩一個踉蹌,兩人鼻尖相碰。
“殿下”,是鐘文彥在喊。
沈致勾起唇角,打斷了鐘文彥接下來的話,呷昵道“即便是鐘大人愿意也不行,因為孤現在寵幸的蕭朗,蕭將軍。”
鐘文彥瞳孔驟縮,心緒起伏,再次拱手道“請太子殿下莫要玩笑。”
鐘文彥已經分不清沈致剛才的話是真是假,他說不清自己什么心思,剛才沈致讓他頂替鐘文姝,鐘文彥甚至沒有感到受辱。
太子關乎國之重本,喜好男子的事傳出去,對太子殿下的名聲有損。
鐘文彥努力將自己微妙的心思撇下去。
而蕭朗下意識摸向自己的鼻尖,狼群中,兩狼互碰鼻尖是求愛。
蕭朗抬眸,朱唇玉顏的太子殿下,在這殿內宣布,“孤不僅喜好男子,還要將蕭將軍納為妾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