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只是搖搖頭,并沒有多解釋。
之前都是孟頃言保護他,幫他做研究,他沒有受到過任何傷害。
但沒必要告知傅仞。
傅仞訝異挑唇,笑了下,俯身靠近沈致的側頸嗅聞幾息,了然道“難怪你沒被咬。”
沈致偏偏頭,等待著傅仞的下文。
“你都幾天沒洗澡了,都把喪尸臭跑了”,傅仞喉嚨里發出磁性的笑聲,引得人耳畔酥麻。
沈致隱藏在黑發下的耳尖紅了紅,指尖更加用力地扣著床單。
傅仞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轉而問道“研究到哪兒了”
沈致松了口氣,老老實實回答道“喪尸有人的基本功能。”
傅仞不解撇嘴,“什么意思”
沈致用細白的手指比劃出一個小小的弧度,跟匯報工作一樣正經“就是他有男性功能。”
傅仞眉心一跳,死死盯著沈致兩指分開的空隙,喉嚨發緊。
“你怎么知道的”傅仞聲音有些啞,滾動喉結問道。
“就是今天下午”
沈致話未說完,傅仞已經了然。
是那個被咬的喪尸。
傅仞狹長的狐貍眼染上一層陰翳,嘴角勾起卻越發顯得神情凝霜。
“呵”,傅仞發出一道嘲諷的音節。
胸膛被不知名的怒火席卷,燒灼得他呼吸停滯,腦中的弦也隱隱作痛。
他應該把文田前男友“五馬分尸”。
什么風光大葬在傅仞腦海里留不下任何印記,他只想重新再弄死一遍文田前男友。
傅仞轉身就走,徒留沈致獨自待在房間。
沈致本來是要等著傅仞,再問一問他可不可以讓自己研究一下喻崢。
可他的身體太弱了,頭沾上枕頭就陷入了深眠。
等到半個小時渾身散發著腐爛發臭味道的傅仞回來后,就看到沈致蜷縮著身子,占據了雙人床的一個小角落,看起來頗有些可憐巴巴的味道。
傅仞抬手抹了下眼尾被濺上去的尸液,抬腿朝浴室走去。
這個別墅是有生活物資的,傅仞用趙木之前留下清潔的水將身上的污濁洗干凈,才裹著浴巾出去。
傅仞長得很白,寬肩窄腰身材勁瘦有力,一米九的身高讓人很有壓迫感。
此時他浸潤了水汽,長發披在光滑潔白的后背,像是工筆勾勒的水墨畫。
被露水滋潤的嬌花盛開,美艷異常。
可惜沈致已經睡熟,無人欣賞這副美人出浴圖。
傅仞不在意地上了床,把蜷縮在角落的沈致拖拽到自己懷里,修長的手指輕巧撥開他過長的頭發,露出沈致白嫩恬淡的臉頰。
乖乖的,很安靜。
傅仞眼底陰沉之氣消散,全然不見白天鋒芒畢露的戾氣,過分昳麗的容貌此刻顯得有些清純。
傅仞低頭,用唇瓣碰了碰沈致綿軟的臉,把人埋在懷里,頭抵在沈致的額角,輕嘆道“我的臭寶貝。”
懷里的人似乎聽到了,在睡夢中不樂意地哼唧著。
傅仞狐貍眼中的笑意更深,像是哄人般,輕輕拍打他的后背,改口道“不是臭寶貝,是我的乖乖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