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腳指甲也拔了給你送過去”,傅仞想了想補充道。
不知道是不是傅仞的話真的起到了作用,傅仞明顯感到肩膀上推拒的力道松緩,沈致掙扎的動作也逐漸停了下來。
傅仞拍著沈致瘦弱的后背,“乖一點,不許亂吃東西。”
灼熱的溫熱從傅仞的掌心流淌到沈致的后背,燙得沈致打了個哆嗦,隨后安靜下來,伏在傅仞的肩頭小小地“嗯”了聲。
傅仞狹長的狐貍眼染上笑意,手撫著沈致后腦,把人往懷里扣緊了些。
“乖寶”,傅仞嗓音淡淡的,但任何人都能聽出他的愉快。
沈致就這樣被傅仞帶走了。
趙木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想要拍拍喻崢的肩安慰一下他,又想起喻崢是喪尸僵硬地把手收回來,干巴巴道“老大他不會那么狠心的。”
趙木覺得自家老大不至于為了哄沈致干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雖然喻崢現在是喪尸,但畢竟他有人的意識。
拔人指甲,整得跟殺人狂魔的變態似的。
喻崢聞言抬頭幽幽道“真的嗎”
趙木對上喻崢灰色無生機的眼珠卡了殼,扯了扯嘴角,決定實話實話“也不一定。”
他家老大也著實不算啥好人。
烽火戲諸侯這事,他干得出來。
喻崢
“趙木,上來放水”傅仞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趙木忙不迭地應了一聲,匆匆忙忙往樓上趕去,還不忘勸慰喻崢,“你別怕,這幾天我好好收斂物資,給你買止疼藥,到時候你兩眼一閉,老大就給你拔完了。”
“我們老大動作可利索”,趙木憨厚笑笑。
喻崢縮了縮手,半晌才道“我謝謝你啊。”
趙木說了聲不客氣,顛顛上了樓,被傅仞扼令灌了一浴缸的水才放他離開。
“去洗澡”,傅仞沖沈致招招手。
沈致依言走進了浴室,傅仞又掏出一根胡蘿卜拿著刀細細雕刻起來。
傅仞忍不住回憶他跟沈致之前的事,沈致跟別人不一樣,他知道。
但傅仞不認為沈致跟別人不一樣,可他不得不承認沈致確實有很多小毛病,比如不愛說話,性子執拗等等。
這樣都無關緊要。
但是傅仞不容許沈致有傷害自己的問題,吃指甲是得了異食癖了嗎傅仞不清楚。
藍岸研究室都是頂尖人才,壓力大也在所難免,沈致很容易被帶出奇奇怪怪的
釋放壓力非正常途徑。
蘿卜在傅仞手中逐漸雕刻出來,伴隨著浴室門吱呀開門聲,傅仞停下來動作。
沾染水汽的沈致換上了傅仞給他準備的衣服,米白色的長衣長褲,滴滴答答的水順著沈致過長的頭發洇濕沈致的衣領,形成透明的風景。
蒼白柔軟的皮肉暴露無遺。
傅仞撈起沙發上的毛巾,沖沈致勾手,“來,讓我聞聞,洗干凈沒有。”
沈致挪著步子過去,一把被傅仞拉到旁邊,登時濕漉漉的頭發就被大大的毛巾覆蓋用力揉搓幾下。
傅仞好笑地看著沈致手忙腳亂地把毛巾從頭上扒拉下來,一縷縷打濕的發絲糾纏著,將沈致原本的樣子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