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容道“想,可我不在意了,若是在意,我大可跟你演戲。”
如你一般,但她沒說。
蘇葭心頭郁氣橫生,被這話氣笑“你現在這話,顯得我更壞了。”
“還好,沒我以前遇到的人壞,至少你沒想要我的命。”
宋晏容有些醉,甚至還是在這樣的姿勢與氛圍下,竟然還能騰出理智與心思與她抬杠。
蘇葭倒是一瞬間想起什么,然而這節骨眼兒,她卻沒有宋晏容這般的理智,她被宋晏容那話刺激“若非要說起來,你的腿有知覺的事,你也沒有告訴過我,不是嗎”
宋晏容聞言“是。”
一開始發現腿康復,也是為了保全自身,加上無法確定原因按理說起來,這件事她的確沒有太多申辯余地。
“所以我們是相對的,真的非要鬧成這個樣子嗎宋晏容,我不想。我們和之前一樣不好嗎”
“不好。”
“為什么”蘇葭問。
“因為我忘不了。”
透過玻璃,親眼所見蘇葭拿著電話,用每個清晨分別時那樣聲色柔軟騙她的樣子。
“也因為既然各自都有隱瞞,更說明我們之間問題不只有那一點。你不明白我,我不了解你。”宋晏容道“蘇葭,就這樣吧,咱們都別再往前,也許還能和平相處。”
宋晏容聲音落下的瞬間。
噠
屋內明黃的床頭燈霎時被蘇葭摁亮。
宋晏容被燈光刺的瞇了瞇眼睛,
然后看清身體下眼尾泛紅的女人,眼睫顫動,筆直望她,眼睛里綻著點點熒光。
說不清那熒光是什么。
蘇葭想將眼前人看得更清楚。
“宋小姐,你原本就是如此薄情”
“蘇小姐,你原本就是這樣偽裝成性的模樣”
一瞬間,好似彼岸的人拔劍相對,將最尖銳的刀尖朝向對方。
相望無言,宋晏容想要抽身推開,蘇葭卻突然勾住她的脖子,將人強行往下拽,她的身體壓在蘇葭身上,底下響起悶聲后,脖子被人咬住。
宋晏容疼得冷汗滾下來,她今夜氣性大“你也不屬狗,怎么動不動就咬人”
蘇葭松開,冷哼道“是狗也不奇怪,我就是偽裝成性,你說也對,咱們誰也不了解誰可是是第一天不了解么當初不了解的時候,艸我的時候,你不是也爽么”
她說完悶咳兩聲。
宋晏容“”
這好比撕破臉,也就真不演了,什么話都不顧忌。
宋晏容“我不想吵。”
“早就想吵了。”蘇葭聲音啞,大抵嚴重了,甕聲甕氣,跟喘不過氣一樣“那你又何必非要來管我擔心我給我拿什么毛毯呢”
宋晏容扯開蘇葭的手,稍在蘇葭上方直起來,回復一句“下次不拿就是。”
“行,現在都成了我的問題,我在勾引,你要后退,就你清高。”
“我不清高。”
“當初可以,現在碰一下要你命一樣。怎么你現在是不行了還是虛得一碰就要碎了”
宋晏容冷笑“蘇小姐,說話就說話,你別轉移激化矛盾。”
蘇葭彎了彎唇“是激化還是實話”
蘇葭很多話其實也是上頭說的,什么話難聽說什么,也根本思考不了,自然就忘了今天原本打算好的,是要好好道歉,哄人,把韓一雯的事說清楚。
蘇葭嘴角輕提,她穿著吊帶睡裙,心口的肉隨著說話與呼吸起伏晃悠得讓人煩躁,恨不得上手抓住,衣擺都積在柔白綿軟的肚皮,下方驚艷,不可輕看。
加上那張臉,此刻的蘇葭就像一只不甘被降服的狐貍精,本事沒多大,病殃殃的,還要撩撥激怒獵人。
有生死不顧的勢頭。
宋晏容瞇了瞇眼“是不是實話,你不知道”
蘇葭“我不知道啊。你不是說了我擅長偽裝,我的戲可不是只在床下好,床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