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叔叔有什么事,我暫時不在三十六重天,”殷九弱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她并不想讓旁人知道她和扶清又來到凡世看星星。
雖然聽不太清楚又看不見,但扶清敏銳察覺到殷九弱現在的分心,于是略微小心地往前靠,溫熱的側臉貼緊殷九弱心口,耳尖感受到對方熾熱的心跳。
殷九弱正認真聽歲歌說話,幾個呼吸之間,忽然感覺女人那雙柔荑不依不饒地撫上自己放在女人腰間的手。
慢慢地移動,一寸一寸地,緩慢又輕柔,帶來令人發癢的熱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三位叔叔擔心你又跑不在個幾百年,他們想你了唄。之前還想和你吃一頓飯,但你不是太忙了嘛。”歲歌意有所指地調侃殷九弱之前在議政殿,帶著扶清就走的事情。
聞言,殷九弱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正要回答時手指傳來一陣更加溫熱的癢感,她略一側頭發現扶清正神情認真純凈地握住自己的手,把玩來把玩去。
她不由得摸摸扶清的頭發以示安撫,示意女人稍微等一會兒,“稍微等一會兒,我和歲歌說話很快的。”
因為殷九弱為了避免歲歌聽見,所以離扶清很近呼吸吐息的熱氣,盡數打在女人的鬢發與耳尖。
將將恢復全部觸感的扶清身子又虛弱又敏感,被這么一點觸碰弄得更加乏力。
但是“歲歌”這個名字,她可是實實在在聽清楚了的,心里幽幽生出幾許難忍的醋意與漸漸燃燒的妒火。
這一邊,殷九弱并未注意到女人那張清冷面容染上病態晦暗的神色,還在繼續回答歲歌的話。
“我最近都不會離開魔界太久的,他們有事的話可以隨時找我。”
歲歌聽見這話立馬撲哧笑了出來,“你哪里不會離開太久,前段時間連政都不議,直接交給鷹王叔,你跑到三十六重天住了五個月吧。”
被歲歌毫不留情地揭穿老底,殷九弱有些掛不住面子,訕笑兩聲,“好好好,我之后盡量常回來。”
“那倒不用,我只是愛講你幾句,你們分開那么久
,好不容易在一起,當然要多多享受二人世界。”
忽然之間,殷九弱發覺手指那一處的溫度急劇升高,分神瞄了一眼,發現黑絲緞帶半落下來,半掛在女人高挺白皙的鼻梁間。
扶清眼眸洇著濕潤水光,神情略帶不滿,一面用牙齒或輕或重咬過,一面緊緊盯著自己。
等一等,”殷九弱半做了個口型,半發出聲音,想到扶清看不見也聽不太清楚,她又連忙輕輕拍拍對方。
然而,現在的女人一點都不好安撫,見殷九弱還沒只看著自己,立馬嬌氣地輕聲嗚咽起來,搞得好像被欺負狠了一樣。
“小九,想你。”
女人衣襟半敞,露出瓷白的雪色肌膚,柔軟起伏,溫熱的氣息掠過殷九弱的耳朵,就這么兩個字被她說得千轉百回、令人意動不已。
“乖,我和歲歌聊完立馬來陪你,我們還要一起數星星的。”
聽著殷九弱溫柔到骨子里的聲音,歲歌在魔界那一頭冷不丁打個寒顫,真是從沒見過這人這么寵過一個人。
好肉麻,受不了啊。
“我說九弱,你能不能注意一點,不要當著我們這種單身人士的面,和你老婆卿卿我我,考慮一下我的心情。”
“單身人士”殷九弱遲疑片刻,語帶濃濃的疑惑,“你不是說歲音已經同意和你在一起了嗎我記得幾百年以前就是啊,難道不是嗎我記錯了”
扶清綢緞般柔順光澤的銀發徑直傾瀉下來,一些堆疊在二人之間,大多披散在扶清的后背上,偶爾有幾縷,垂落身前,發梢時不時搖過女人纖薄嫩白的鎖骨,再一路向下。
這具重新凝聚的身子,比之以往還要嬌弱敏感,殷九弱不過是略微用力抱住她,雪色肌膚就洇出胭脂紅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