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想你。”
“我也想你,”殷九弱小聲地回復,目清睫濃,白皙小巧的耳根卻悄悄紅了。
她有些惱怒于自己的呆傻,連忙牽過扶清的手腕,搭在女人的脈上查看脈象,又將神識探入靈海。
乖巧地讓殷九弱隨便進出靈海,扶清全心依賴地靠在殷九弱肩上,半闔著眼眸讓對方徹底查探。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殷九弱終于搞明白扶清現在的身體狀況,觸感完全恢復,能簡單地說一些話,有些許的聽覺,但是眼睛還沒有恢復。
怪不得剛才沒理自己殷九弱哭笑不得,但心口又被扶清正在恢復這件事,歡喜得暖暖的,忍不住將女人整個抱起來,再溫溫柔柔地放入自己懷里。
她摸摸扶清被冷風吹得稍微有些涼的耳朵,立刻用兩只手幫她捂熱耳朵,同時設了一道透明結界隔絕冷風,又不耽誤觀賞此處凡間的夜景。
“這樣不會冷吧”
“不會,”扶清似乎覺得殷九弱的腰帶有點礙事,時不時就扯上一扯,又因為體虛氣弱,做起這事情來沒有半點兒威力。
殷九弱稍微往后退了退,掩飾自己滾燙的氣息,貼在扶清耳邊說道
“姐姐,現在還是在外面,我們不是說好來看星星,而且樓底下好多人。”
雖然她們選的這座高樓有四五十丈,但是她們這種神魔目力超凡,洞察萬物,對殷九弱來說就和有一群人在旁邊走來走去的區別不大。
好吧,其實就是她臉皮薄。
“可是,唔,我想你。”扶清眼眸泛起盈盈水光,似乎委屈得眼角都紅了,“好久見不到你到處都很黑,會害怕。”
一聽扶清說很黑,殷九弱立馬想到扶清失去無感,或許在無光黑暗的狀態下不知道多少年,她急急忙忙把扶清摟得更緊一點,女人也十分配合地跨坐過來。
“姐姐,現在還會害怕嗎”
扶清安心地靠在殷九弱肩上,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輕薄的衣料廝磨,惹得二人同時輕吟出聲。
大概這樣對坐的姿勢太過曖昧,殷九弱后知后覺不自在起來,偏偏她們兩個無論誰動一動,都驚到高樓檐牙上的幾只青灰色雀兒。
它們撇過頭看向她們,再“咕咕咕”地叫得很大聲飛走,惹得殷九弱更不好意思直接看著扶清,非得時不時聊幾句周圍的景物。
她再想起扶清現在看不見自己,才松了口氣,又“做賊心虛”地變出一
條黑色緞帶給扶清蒙上眼睛。
“姐姐,你眼睛沒有完全恢復還是遮住光比較好。”
看見女人乖巧地抬首隨便自己擺弄,紅唇水潤飽滿,低頭便能采擷品嘗heihei殷九弱覺得自己是越來越道貌岸然了。
她連忙把注意力放在給扶清蒙眼的緞帶上,力求把緞帶弄得平平整整光滑如新。
要弄這么久嗎”扶清面露疑惑,不解地問。
“嗯,這兒的光太亮,”殷九弱垂下眼簾,猶帶血紅的眼眸掠過淡淡的暗色,“所以弄得很久。”
她們周圍下起細細密密的雨夾雪,殷九弱隨手揮出一陣疾風,水珠破碎紛飛,星星點點的雪水撞在結界上飛出一片晶瑩的雨幕。
這時,殷九弱忽然接到歲歌的千里傳音,腰間的玉牌一亮一亮。
“九弱,三位叔叔剛才找你,不知道你又跑哪里去了你不在三十六重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