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月輪掛在最高的蕨樹頂上,蕨樹下長著一排排毛絨絨的植物。
這還是殷九弱生平第一次跟女人這么近距離接觸,她緊張得手心冒汗,“但是,我們又不熟。衣服破了也能穿對不對,好麻煩的,再說了天也不早,還是各回各家”
聽著殷九弱廢話連篇,扶清又想笑又心急,便走近兩步,體虛氣短地軟倒在殷九弱懷里。
“姑娘,你怎么了”殷九弱抱住扶清,溫香軟玉,輕衣里曼妙柔軟的起伏緊貼。
“恩人,奴家頭好暈,”扶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烏黑濃密的眼睫輕眨,“好難受。”
“那我先送你回家,”殷九弱露出關切的神色,“你家在哪里,現在有力氣告訴我嗎”
扶清被殷九弱攬著腰,略微有些心醉神迷,她長睫低垂,素手指了一個方向。
“就在那邊,走上半個時辰就到了。”
懷里的女人氣息甜潤微弱,殷九弱仰頭看著已經升入天頂的月輪,今天是圓月,天空變得越來越明亮,各處彌漫著漂亮的氤金色,星星明銳,月光匯聚如同大海。
她們身在荒郊野林,殷九弱雖然從沒跟女子這么親密過,心里滿是羞澀和無措,但也實在做不出將人獨自留在這的舉動。
“好,你再忍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去,晚點我給你請大夫來。”
“不用了,恩人,奴家休息會就好了。”扶清咬著嫣紅充血的唇,幾乎站都站不住了。
“姑娘,你這是嚴重了嗎站不穩了”殷九弱的聲音都啞了一瞬,白皙的小臉越來越紅,“要不要在下抱你過去,能走得了嗎”
“沒事的,奴家能自己走,”扶清勉強走出兩步,腿一軟又跌進了殷九弱懷里。
“別逞強,我抱你回家。”
“那會不會太麻煩恩人了,會累到你的,”扶清體貼入微地問道。
“不會,我身體很好的,”殷九弱心說雖然自己經常要喝點強身健體的靈藥,但抱個女孩子還是不在話下。
“那么,就有勞恩人了。”
山和霧一下涌動起來,女人的眼眸深邃空幻,貼在殷九弱唇邊,吐息如蘭。
殷九弱連忙轉移話題,小聲問道
“剛才那個人是誰啊,怎么一天天目無王法的,你都說了不愿意跟她走,她還不肯罷休。”
“嗯,是一個有過幾面之緣的朋友,她只是一時沖動了,并沒有什么惡意。”
“但你一個人勢單力薄,她看上去就人高馬大的,人心不可不防,”殷九弱說出了娘親經常教育她的話。
扶清忍著笑,曲線曼妙柔軟的身體輕輕抖了抖,惹得殷九弱一陣心猿意馬,急忙清心安神,將不合理的旖念趕出腦海。
“嗯,多謝恩人的提醒,奴家以后定然謹記于心,”女人眼尾上挑,一雙媚眼迷離勾人,“只不過奴家修為低、身體弱,還望恩人能多加照拂幾日。”
“好
,我會的。那個其實我我還是第一次抱女孩子,如果弄疼你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殷九弱手指發抖,都不知道到底該怎么抱。
“疼一點也沒關系的,”扶清眸光流轉,映出難以掩藏的歡愉開心,她牽過殷九弱的手放在自己腰間,“這里就可以了。”
女人的腰肢細軟如春日最嬌嫩的藤蔓,殷九弱感到自己的手心溫度驟然升高,她勉強將女人抱起來,顫著聲音問道
“姑娘,這樣可以嗎”
“恩人可以的,很舒服。”
“好那就好。”殷九弱覺得她們兩個的對話有點,但又說不上來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