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不知名城鎮的郊外慢慢走著,有細細的雪片飄了下來,本應該感覺很冷的,但好像有一團火縈繞在她們周圍。
凜冽的風把雪吹進女人的眼睛里,像是要撲滅火焰,似若流光,溢彩非凡,殷九弱聞到女人身上有雪的清冽氣息。
“恩人,你真的是第一次抱女孩子嗎”
“嗯是啊,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奴家很開心,”扶清唇角上揚,十分貼心地給殷九弱撣去肩上的落雪。
殷九弱不太明白扶清在開心什么,只是加快腳步朝遠處的小院子走去。
發現殷九弱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直目視前方,扶清勾著唇在心里暗笑對方的單純。
“恩人,可否告知奴家你的名姓。”
“名姓啊,我我叫,”殷九弱自然而然地垂眸看向扶清,女人一身雪白衣裙像是寒冬木葉薄枝暫停的凜冰,輕易便會消失一樣。
“我叫若九,是魔族人。”她還是決定聽娘親的話,不要輕易告訴陌生人自己的真實名字。
扶清輕笑了一聲,唇瓣微啟,反復呢喃道“若九,若九,名字真好聽。”
“還好吧,”殷九弱急忙移開視線,“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好像剛才又聽見那個人叫這位姑娘什么來著,扶
“扶清,恩人,我叫扶清,是神族人。”
“都說過了別叫我恩人,你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剛成年不久,按年紀來說可能還該叫你一聲姐姐。”
“嗯,我的確比恩人的年紀要大一些,喚你小九可好”
“當然好啊扶清,你是神族人的話,”殷九弱微微蹙眉,在想著怎么組織語言,“你有沒有就是”
“就是什么”扶清抵著殷九弱的肩,輕輕向上攀附,恰好遇到殷九弱回頭,呼吸相聞時兩人俱都怔了怔。
殷九弱幾乎能看見女人半敞衣襟里瓷白的肌膚與隱隱的山巒起伏,她咬著牙偏過臉說道
“就是你是神族人的話,對你們那位至高神,太初神尊了解嗎”
“太初神尊”扶清埋進殷九弱的肩窩里,眼神慢慢變得玩味,語氣依舊溫軟懵懂,“了解一點點吧,小九你很想認識她”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想認識她,就想聽你們神族
說說她是個怎樣的人。”
聞言,扶清眸光立刻晦暗下去,嫩白指尖點在殷九弱頸部的血管上,“她很少出現在其他人面前,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這樣啊,果然和我了解的也差不多,是個性情冷漠的神,不怎么與人相處。”
“小九,你不喜歡這樣的神嗎”扶清勾著唇角低低地問道。
“嗯,那倒不是,只要她和我不扯上關系就行,”殷九弱心想這么冷情的一個人,知道自己逃婚后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反應。
估計再過個幾年回去,這樁婚事就能順順當當泡湯。
“不扯上關系,”扶清抬眸看著少女溫雅動人的模樣,隱隱地壓下心中的慍怒,將殷九弱的衣襟攥得更緊了。
雪飄得越來越大,殷九弱從儲物袋里找出一把青紙傘,想給扶清打上。
然而,這傘好像是她小時候用的,有點過分小巧。
她正尷尬不已,懷里的女人甜甜滴笑了,接過她手里的傘,為兩人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