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傘太小了,你給自己打著就行,我身體好淋點雪沒事的。”
“不要嘛,讓奴家給恩人撐傘,”扶清再度貼近殷九弱,長睫輕眨,音色清軟,“我們可以一起躲在傘下。”
女人的氣息又一次覆了上來,殷九弱臉頰的淡紅色一路往下,白皙水嫩的脖頸也紅了一片。
扶清一眼了然,樂得看她這副害羞的小模樣。
“叫我小九就行,不要叫恩人了,”殷九弱覺得這女人實在太漂亮惑人,無心的一顰一笑變媚骨天成,比她見過的所有九尾狐還嬌媚動人。
“嗯,奴家聽話。”
兩人在已經積雪的山林小道上走了半個時辰,終于看見不遠處有了幾戶人家和良田。
“小九,那邊第三戶有桐花的小院,就是奴家的住處。”
殷九弱順著扶清指的方向看去,一座爬滿藤蔓的小院里,有一間看著很整齊的青磚瓦房,陳設簡單,桌上有松香照明和一壺烈酒,好在打掃得干干凈凈,氣氛溫馨,蘭香彌漫。
她抱著扶清進了院中的臥房,將人放在床邊的軟椅上,“扶清,你先在此休息片刻,我去替你找大夫來看看。”
見殷九弱就要離開,扶清拽住人家的衣袖,抬眸輕聲說道
“別去,小九,我會害怕。”
“嗯,可你不是身體不適嗎”殷九弱環顧四周,天色已經晚了,能聽見遠處有牧笛橫吹,凄清的月光落下,一片孤寂漆黑。
“沒有大礙,不用叫大夫來。”
“既然如此,我懂一點歧黃之術,要不我幫你看看吧。”
“好,多謝了,”扶清緩緩拉高衣袖,露出一截玉白脆弱的手腕。
殷九弱半閉著眼十分專業地切脈看診,“體虛乏力有外傷。”
“小九你連這都能診出來,好厲害,”扶清的眼睛亮亮的,語氣是真心的夸贊
這么一夸,殷九弱反倒不好意思
得很,“這個不難的,你的傷在哪里方便給我看看嗎”
“可以,”扶清素手輕抬,將銀白色的腰帶解開,純白的法衣從肩上滑落,半掛在手臂上,春光微顯。
瓷白細膩的肌膚上有一片的血色傷口,顯出猙獰又脆弱的美艷感。
殷九弱呆了一瞬,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后吞吞吐吐道
“非非禮勿視。”
“可你已經看到了啊,“扶清濕漉漉的眸子望著殷九弱,神情委屈,見殷九弱呆呆的不說話,別過臉去輕輕說,“沒關系的,你是為了幫我治傷,一番好意。”
“我我去打水來幫你先清理傷口。”殷九弱飛快跑去臥室,來到空氣清涼的院子里。
她踱步來到井邊,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醫者仁心清者自清,她絕對沒有多余的想法。
反復幾次靜心后,她打上來一桶水利用術法加熱至沸騰,再冷卻到適宜的溫度。
“殷九弱,你正常點,不就是處理傷口。”
透過窗戶,殷九弱再次瞥見扶清燭光下的綽約風姿,眉眼縹緲不太能看清,無法形容是如何傾城,但已經讓人一眼難忘。
見殷九弱回來,扶清半遮半掩著玉白無暇的肌膚,眉眼溫柔地注視著少女的一舉一動。
“熱水里我加了靈果,有效清理傷口,就是會有點疼,你可能要忍一忍,”殷九弱凈了手,拿著沾水的軟帕輕撫上女人鎖骨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