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閉嘴,你說過不知道多少遍,我聽膩了,”歲歌捂上歲音的唇,不讓她再說話,另一邊便開始重新灌酒。
銀酒杯觸上人體最柔軟濕潤的肌膚,歲歌行事惡劣地忽快忽慢,杯壁撞上對方最受不得的軟處,惹得歲音媚聲陣陣,如泣如怨。
像是在最茂盛豐沛的水域取酒一般,銀酒杯震蕩出更為明顯的潺潺聲,比那絲竹彈奏的糜糜之音更引人入勝。
“啊,不要灌了,好多唔好漲。”歲音雙手被縛,拼命掙扎之間,將原本守好的酒液盡數灑出。
“不是答應我一滴都不灑出來嗎剛才失敗了一次,現在就要放棄了歲音,小時候一起修煉,不是你教我的永不言棄嗎”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歲歌還是放緩了力道,讓歲音有一個適應期。
處于半醉的歲音昏沉迷茫,不懂為什么歲歌會這么兇地對待自己,病弱無力下聲線低微脆弱得幾乎聽不見。
“好冷又好熱,小歌,”她挺動著軟玉似的身子,雪白柔膩,糜艷瀲滟。
歲歌幾乎立馬明白歲音想要什么,她們從小待在一起,歲音又體寒體虛,有時候吃藥也不管用,便只能靠另一個人的體溫。
于是,歲音養成了抱著她睡覺的習慣。
等成年后,歲音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已經戒掉了這個習慣。
就好像她歲音是什么不良、不好的東西,才需要被戒掉。
“歲音,這次我都還沒喝,你就又把酒都灑了”歲歌眼神陰鷙,目不轉睛地盯著灑出烈酒的地方。
來回瑟縮,十分可愛。
歲歌忽然覺得有些開心有些累,曾經在很短的時間覺得自己再也不會不開心。
那個時刻因為這個人,曾體會過開心的情緒,在那之后便對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期待了。
只不過今晚算是重回了開心的時刻,歲歌毫無顧忌地俯身,更變本加厲起來。
一夜過去,歲音睡了足足六個時辰才悠悠轉醒,本以為會有宿醉后的劇痛襲來,然而僅僅是有些腰酸腿軟。
身體里殘留著歲歌的靈力,她都不用深想,便明白昨晚歲歌肯定給她治療過。
“小歌。”
歲音掀開床帳,發現歲歌正端著一碗茶淡然看著窗外的雨線。
“王上,你醒了就趕快回宮去吧,再晚一點,女使們找不到你,該著急了。到時候找到我的圭王府來,誰都說不清楚。”
“我們昨晚”
歲歌終于放下茶盞,卻也沒有看向歲歌,“我們昨晚什么也沒發生,不就是好姐妹一起睡同一張床,小時候就經常這樣,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可是歲音曾給過她的原話,現在原封不動還回去。
至于負責,她倒是很想負責,想得早就瘋了一樣,只得到別人的多次拒絕。
“小歌,”歲音面色的潮紅并未褪去,羞答答得委婉若淋了一夜春雨的玉蘭花,層層疊疊洇著濕意,“那我們昨晚的約定還作數嗎”
“什么約定”歲歌不動聲色地嘆嘆氣,心亂如麻,只覺得煩悶得要命。
歲音乏力地攥緊被褥,沒有歲歌的懷抱,身體一陣陣發冷,“我不想你成親,你并不喜歡藺槐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