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總裁,你猜猜我看到誰了”
“直接說。”扶清取下金絲邊眼鏡,繼續看著手里的文件。
“好好好,知道你忙,殷老爺子的孫女,就那個殷九弱,來了我的酒吧玩。”
“我現在過去。”
“對她這么上心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里,一個學天文學的小屁孩,長得一般般,”電話里的女人看見好幾個人過去搭訕殷九弱,繼續不屑地說,“真的長得平平無奇,也不知道怎么這么招人喜歡。你說呢”
等了半天
發現沒有回應,反映過來已經被掛了電話
“好好好,為了追老婆不要朋友。”
酒吧里,殷九弱喝了好幾杯果汁,身邊的人越聚越多,擾得人心煩氣躁。
偏偏她長得太過溫和無害,生氣不快的表情也像是戀人間故作賭氣的甜蜜。
因而,鶯鶯燕燕始終都不曾離去。
直到接近傍晚,酒吧換了一個樂隊,演奏的是迷幻搖滾,燈也暗了下來。
殷九弱忍無可忍地起身,憋悶太久,她只覺得頭昏腦脹。
“三小姐要出去嗎我陪你。”
人群里最漂亮,身上名牌最多的女生神情睥睨地起身,就要挽上殷九弱的手臂。
卻被穿著西裝襯衫的女人搶了先,她們只來得及不滿地“喂”了一聲,就看見戴著金絲鏡片的女人把殷九弱扯上了二樓的雅間里。
“什么人啊,懂不懂先來后到。歲歌,你也不管嗎”
說話的人被女人拽走殷九弱時的威嚴華貴所懾,想找個人出頭,自己縮回去。
歲歌胡亂瞥了一眼二樓,聳聳肩,“她又沒喝醉,安心了,這家老板我認識,要是有危險老板會提醒我的。”
“可是三小姐被那個人拉近黑漆漆的房間里了。”
“這有什么,九弱都滿十八了。”
昏暗的房間里,殷九弱被扶清抵在墻上,只看見女人眼角金絲鏡框的反光。
“這么快,就忘了我”女人的氣息嫵媚濕熱得不可思議,卻好像帶著比表面意思更久遠的深意。
殷九弱的身體比她自己更誠實,條件反射地抱住了扶清。
“我沒有,我想找你。”
想到昨晚殷九弱在花叢中信誓旦旦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今天又來酒吧“尋歡作樂”,扶清的理智幾乎潰散殆盡。
“睡過就扔,不想負責嗎”
殷九弱被女人堵得百口莫辯,明明是女人不告而別,怎么成了自己的錯。
“你叫什么名字”她壓抑著心里升起的甜蜜感,盡量維持著清醒。
“很想知道”扶清拉著殷九弱躺在床上。
“嗯,想知道。”
扶清埋進殷九弱的長發間,“明明告訴過你,你卻把我忘了。”
“你什么時候告訴過啊嗯。”
被女人用唇堵住沒說完的話,殷九弱明明呼吸到更清新溫雅的空氣,呼吸反倒更加不暢。
她拼命想看清女人的模樣,眼皮卻觸到冰涼柔滑的絲帶是扶清取下絲巾系在她眼前。
“為什么不讓我看你”
“因為,我喜歡這樣玩。”扶清隔著薄薄的絲帶吻在她眼睛上,“想知道你下次會不會認得我”
那種不為人知的奇異刺激感蔓上心頭,殷九弱發覺自己就是女人放在掌心玩弄的小山雀,可她竟然生出享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