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殷九弱放下藥碗,想要扶女人坐起來,結果經驗不足弄了半天都沒個進展,最后還是摟著扶清的腰,才幫她坐好。
細軟的腰肢帶來熟悉的滑膩觸感,她呼吸不由得亂了。
“來,來喝藥,”殷九弱躲避著扶清的目光,舀起一勺藥汁,送到扶清唇邊。
女人乖巧地含住小銀勺,淡粉色的舌尖若隱若現,“會不會打擾你和同學的聚會啊”
扶清眼見著殷九弱對自己關切的模樣,心底的不快散去不少。
“不會,不參加同學會了,我本來也不是很想。”
“那今晚都陪我嗎”
殷九弱猜測或許是病中的緣故,扶清一舉一動都盡顯嬌弱嫵媚,就連啟唇喝藥的動作都讓她心念微動。
但應該沒有別的更多的東西吧。
“好的,我會確認你病好之后再走的。”
“嗯,那就好,我會怕黑。”扶清的面頰是粉的,眼眶濕漉漉的,眼尾和鼻尖帶著病態的潮紅,烏黑的長發散落在玲瓏剔透的鎖骨間,像極了吸人精氣的妖精。
殷九弱被蠱惑般地凝著扶清,女人半闔著清媚
的雙眼,薔薇色的軟唇輕抬,在昏暗的傍晚洇著誘人的光澤,像一種晦暗不明的暗示。
殷九弱幾乎就要低下頭,忽然門外傳來方鶴寧的聲音。
“九弱,你小媽還好嗎”
臥室里的兩人猛地分開,殷九弱高聲應道“鶴寧,我小媽她沒事。”
“那就好,九弱,我有事和你說,耽誤不了太久的。”
旖旎的曖昧氣氛頓時消散,扶清垂下濃黑的眼睫,“小九,你的同學”
“嗯,她說想見見我的長輩。”
“長輩”扶清哼笑了一聲,施施然起身鎖門換衣服。
殷九弱還沒反應過來,扶清渾身便只剩下一件輕透的暗紅色紗衣,翩躚欲飛的蝴蝶骨,軟白的腰窩
很快,扶清便穿好一貫潔凈齊整的襯衫,帶著殷九弱走出房門。
門外,方鶴寧正靠著窗百無聊賴地觀賞著院子里的植物,一回頭就看見身材高挑修長,清冷禁欲的女人,那張過目難忘的臉上神情病態而漠然。
她幾乎忘了待人接物的禮儀,過去好久直到扶清主動說了句“你好”,她才如夢初醒。
“你,你好,九弱的小媽,”方鶴寧心底大驚,到底是誰說給別人做小媽的人是狐貍精丑八怪,讓她今天精心的打扮全都泡湯。
但凡知道殷九弱小媽氣場強成這樣,她不得換成戰袍過來。
“九弱的同學嗎今晚留下來吃飯吧,喜歡吃什么直接和我說。”扶清淡淡地維持著作為“小媽”,一個長輩應有的優雅儀態。
“呃,不用了,我和九弱說兩句話就走,謝謝阿姨。”
殷九弱聽見阿姨這兩個字,渾身不自在,扶清怎么也沒到該叫阿姨的年紀,不過按輩分來說是可以的。
不想再面對扶清,方鶴寧淺淺地笑,拉上殷九弱就往院子里跑。
扶清神色微妙地打理著肩上的淺灰色羊絨披肩,似笑非笑地盯著殷九弱的背影。
她站在三樓的窗戶旁,正好能看見院落里那個叫方鶴寧的女孩子,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盒子,慢慢打開。
里面是頗有設計感的鏤空雕花尾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