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丫子地往下跑,三步并兩步地當自己
是兔子,蹦到最后一節樓梯后,看到酒樓大門口處走進來一個熟悉的人,他頓時拔腿跑去,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讓那人匆匆過來扶起了。
“小燈,我正在找你呢,你方才去哪了其他人都要走了,就你到處尋不見。”
顧小燈抓著他的手爬起來,抬頭看到來人關切皺眉的神色,哇的一聲扎進他懷里“東晨哥”
葛東晨順勢后仰晃兩下,隨即攙著他起來,顧小燈哆嗦著往他懷里貼,他這才“勉為其難”地抱住人,安慰地又哄又拍“怎么了嗎不怕,天色已晚,我帶你回書院去。”
顧小燈哆哆嗦嗦地不住點頭,緊緊抓住葛東晨的小臂不敢松手。
兩人去到馬車上,顧小燈還心有余悸地不敢松手,挨到他身邊去攥緊。
葛東晨攬著他問怎么了,他便結結巴巴地把遇上兩個死變態的事說了,唯恐葛東晨不信,還歪著腦袋叫他看側頸和后頸上的兩個牙印“你看那變態啃我我又不是鴨脖也不是豬頭肉”
葛東晨低頭垂眸,伸出二指,輕輕貼在他滾燙泛紅的脖頸上,責怪似地批評“嗯,咬得太用力了,你后頸的牙印很深。”
顧小燈氣得眼淚汪汪“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怎么會有這么傷風敗俗的死變態”
葛東晨微冷的手指輕摸到他后頸“兩處牙印,是兩個變態都咬了你嗎”
“沒有,是同一個,另外一個”顧小燈說不出話來,氣呼呼地松開攥著葛東晨的手,轉而去捶馬車,砰砰砰。
“另一個對你做了什么”葛東晨又輕問,“別怕,遇到什么壞事,亦或是遇到什么坎,只管說出來,少憋在心里,淤積久了對自己不好。”
顧小燈抿著嘴唇,腮幫子逐漸氣鼓,最后滿臉通紅,拉住葛東辰的手把他拽下來一點,在他耳邊忿忿地小聲道“那死變態打我”
葛東晨“”
他耐心地問“怎么打的”
顧小燈氣歪了,扭頭一陣呸呸呸狂啐,羊駝似的,一邊呸一邊氣道“我要回去找顧瑾玉”
葛東晨歪頭看他“找瑾玉做什么”
顧小燈忿忿地擦著嘴唇,當真是氣歪了,說話不怎的過腦子“我要謝謝他,要不是他,我的初吻就交代在個莫名其妙的死變態身上了”
葛東晨“”
此時,關在禁閉塔樓里第十四天的顧瑾玉打了個噴嚏。
他睜開眼睛,望著周遭和閉上眼睛沒有太大差別的一片漆黑,慢慢又閉回眼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