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掉落的鱗片
云溪把魚鱗放在地上,用手中的瑞士軍刀去戳,戳不破。
她撿起,拿在手里,用刀去割,不僅割不動,還差點割傷自己的手。
原本想著有把刀在,她襲擊自己的時候,可以拿來防身,現在看來,這把刀連她的魚鱗都割不動,何談防身
還是盡快找到出口吧。
再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嘩嘩”水流聲逐漸變得清晰可聞,云溪伸手一摸,摸到了濕潤的水澤
巖壁上有一道水流順勢而下。
在她胸口高的地方,有一塊突出的巖石,巖壁水流流下,在這里形成了一個半米寬的小圓潭。
云溪用手指蘸了一下嘗味道。
也是淡水,十分冰涼,就像剛從冰箱的冷凍層取出的水一般。
常識告訴她,溶洞里的水十分清澈冰爽,但不能長期直接飲用,因為可能含有寄生蟲和病菌。
云溪想起小時候生活在鄉下,卻沒有這么講究。
十幾二十年前,農村沒有自來水,生活所需的水,基本都是山泉水。
有時是山上發現了一處泉眼,然后牽一根水管到自家雜院的水缸里,渴了直接捧一手喝,也用來洗衣服做飯,澆灌菜園子;有時是哪里挖了一口井,臨近幾戶人家提著捅,每日去打水,離得稍遠的也可以牽根水管。
偶爾發生什么鄰里矛盾,使壞的方式就是切斷對方的水管,讓他們家無水可用。
人體三天不攝入水就會陷入生命危險,云溪舔了舔唇,不理會文明社會那些干凈衛生的念頭,用手撈起一些水,直接送進嘴里。
清冽冰爽,還帶有一絲回甘。
與記憶中,鄉下的山泉水如出一轍。
云溪灌了好幾口。
補充了水分,她繼續摸索著往前走,發現右手邊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洞口胡亂堆積了一些干草和海草,估摸著是那條魚想要堵住這個洞。
云溪一點點清理開那些干草海草,鉆入洞口,彎著腰走了大概30多米,半人高的洞豁然開朗,可以直起身走,又走了十多米,隱約看見了一絲亮光,也有了一絲熱意。
云溪以為發現了洞口,心中一喜,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走到光亮處,卻發現這只是一個透頂的旱洞。
這個旱洞比剛才那個水洞小三倍,大概只有十幾平方米,抬頭向上看,可以窺見洞口和湛藍的天空。
沒錯,算是一個出口。
但她爬不上去。
洞壁布滿嶙峋怪石,洞頂約有50多米高,相當于現代社會16、7層高的樓。
沒有攀巖設備加持,只怕她攀爬不到一半,便會掉下來,摔成一灘肉泥。
這個旱洞的溫度比里頭的水洞高出不少,洞里堆積了一些枯草堆,不知是哪個野生動物留下的,云溪失望地走過去坐下,默默思索接下來怎么辦。
繼續尋找其他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被這個怪物擄到了哪里一片島嶼里的溶洞還是陸地上的溶洞距離失事的船遠不遠
大型事故黃金救援時間是72小時,這種海上沉船事故,不完全遵循陸地救援時間規則。因為除了登上救生艇的那些人,其余存在生還者的希望比較渺茫。但救援人員會盡可能打撈到遺體,也會到附近的島嶼搜尋。
怕只怕,她目前所在的地點,不在沉船點附近,而是遠離人煙、遠離現代海洋科技文明的監測范圍,又或者,她根本不在原來的時空了否則,那種半人半魚的生物,早該被現代科技發現了吧
思緒不著邊際,云溪回憶那些曾在甲板上聽過的,捕風捉影的新聞報道。
又想起剛才那條人魚,鉆進潭水后便消失不見,忽然間,福靈心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那個水潭,或許也是連接外面的一個出口
云溪立刻站起身,循著原路返回,走到那個水潭邊,坐下,試探性伸腳下水。
赤腳剛伸入水中,腳踝便被一雙濕潤冰涼的手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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