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意思再明顯不過。
就是想讓她揉一揉尾巴根,幫忙紓解一下。
云溪不動聲色抽回手,不理會滄月的要求。
進食完,她們沿著溶洞的方向出發,滄月感覺自己恢復了體力,且傷口不再疼痛,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套上那條蛇皮。
她把云溪背在了背上,就像從前那樣,帶著云溪在叢林里快速游走。
途徑一棵熟悉的樹木,云溪拍了拍滄月的肩膀,喊了聲“滄月,停一停。”
滄月回過頭看云溪“咕嚕。”
云溪伸手摘下樹上的幾朵小白花,送進滄月的嘴里。
滄月乖巧地嚼了嚼。
是清新口氣的薄荷小白花。
云溪說“以后,我們要養成進食后漱口、嚼樹枝、嚼花的好習慣,這樣才不會蛀牙,這里可沒有牙醫,以后年齡大了”
說到年齡,云溪忽然頓了頓,接著有些茫然,自言自語般問道“你能活多少歲呢我在這里,又能活多少歲呢”
寂靜的叢林里,沒有人能回答她的話語。
云溪安靜下來,不再開口說話。
她這兩天,總還是會間接性地陷入到抑郁狀態中去,茫然感和哀傷感橫亙在心中。
日光正好,叢林里大多是合抱般粗的樹木,樹干看上去直聳入云,樹冠遮天蔽日;腳邊的灌木叢,曬不到陽光,便攀爬寄生在大
樹身上,藤蔓與枝干交相纏繞在一起;大大小小的石塊上,長滿了青苔;陰暗潮濕的角落里,長出了顏色各異的蘑菇;千奇百怪的動物們往來穿梭,發出形形色色的嘰嘰咕咕喳喳聲。
蟬噪林靜,鳥鳴山幽。
天色尚早,滄月也不急著帶她回溶洞,背著她在自己的領地范圍內,慢慢閑逛。
云溪失去了回家的希望,也失去了一個最迫切的目標,她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急躁,她沉靜下來,慢慢觀察這個叢林的動植物,聆聽蟬鳴鳥叫聲。
叢林的沒有路,滄月用尾巴掃出了一條路。
經過熟悉的野果樹,她會停下來,讓云溪去摘了吃。
有次,云溪特意摘了顆看上去還沒熟的,有些青澀的果子,塞給滄月吃。
滄月看也不看就吃進嘴里,被酸得皺起了眉頭,想要吐掉,看了眼云溪,又沒吐,默默咽下去了,然后發出了低低的咕嚕咕嚕聲。
昨天她吃樹莓,被酸得皺眉的時候,去舔了好幾口的溪水。
今天旁邊沒有溪水,云溪微微一笑,又摘了顆紅色的放到她嘴邊。
這回她吸取教訓了,先嗅了嗅,又看了看,然后才吃進嘴里。
甘甜的滋味,瞬間覆蓋了剛才的酸澀。
她舒展眉目,尾鰭輕輕晃動,顯得很愉悅。
從映月峰下來,回到了溶洞的一兩天后,云溪并沒有急著找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