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中的兩條魚放回了海里,然后眼巴巴看著一地不能吃的魚,繼續用尾巴把它們掃回水里。
云溪仍舊在琢磨這個反常的現象。
這些海里的魚急著上岸,剛才那個像蜘蛛的玩意兒也是從海里來的,海里的環境,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么巨大的變化
她擔心海底當真火山噴發,引發海嘯什么的,頓時放棄去東海岸的打算。
云溪拉著滄月要走“接下來幾天都不要來海邊玩了,要是真有海嘯,會把你和我的小身板一塊卷走。”
不止是滄月,這個島上所有的巨型動物,在自然力量面前,都將變得不堪一擊。
滄月咕嚕了一聲。
她跳上了滄月的后背“走吧,我們快回家。”
離開溶洞許久,這些天風餐露宿,云溪竟有些懷念溶洞的居住環境。
雖然潮濕了一些,雖然進出不便,但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有柔軟的干草當床墊,有溫暖的熊皮當被褥,住著安全又舒適。
滄月背著云溪,重新回到河流中。
云溪回過頭,最后看了一眼那些跳躍的魚群。
詭異反常感在心底徘徊不去,她隱約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她不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么,但第六感仿佛在告訴她,這一幕,將永遠留在她的記憶中。
都說動物對自然災害的感應會更敏銳,難道真的是一種預警
可河里的這些生物似乎沒什么反應。
云溪沒有在河流中發現什么反常行為,滄月也無知無覺,背著她,往溶洞的方向游去,神情有些雀躍。
似乎因為要回家了而感到開心。
云溪趴在滄月的背上“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應該是她杞人憂天了,就算海洋里發生了什么災害,也和她沒多大關系,她改變不了什么。
她們也不依賴海洋生存。
這片島嶼的資源,夠她和滄月吃上一輩子。
還沒回到鱷魚嘴溶洞口
,只是進入滄月的領地范圍,滄月就把云溪放了下來。
“做什么”被滄月放在了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云溪問滄月打算做什么。
滄月支起身子,碰了碰云溪的臉頰,說“草簍、刀”
云溪輕聲道“那個丟了。剛剛不是說了嗎,都丟叢林里了。等我回去重做。”
雖然,石器沒那么容易重做,打磨要消耗很多精力,還很看運氣。
敲敲打打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容易敲碎。
滄月又說“貝殼。”
云溪“貝殼你送我的貝殼嗎也在草簍里,你重新撿幾個送我就可以了。”
滄月“樹、樹皮。”
她記得云溪每個晚上都要拿著樹皮寫東西。
“樹皮也沒關系,我回去重寫就可以了,我還記得一點內容。”
比起性命,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云溪寧愿回去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重寫、重做,也不愿再碰上那頭巨蛛蝎。
滄月咕嚕了兩聲,把云溪按在了石頭上,轉身進了叢林中。
“滄月”
滄月沒回頭,消失在叢林中,不見了身影。
猜到她是去叢林找丟失的草簍,云溪無措地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心想比起性命安全,那些東西真的不是特別重要。
但她不敢跟上去。
她的速度也跟不上滄月,在她身邊,是拖累。
滄月游走的速度遠比那個巨蛛蝎要快,就算打不過它,也一定能跑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