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同病相憐。
還有淼淼,云溪想到了家里那只長毛貓,它也是被丟棄在冰天雪地里的。
她們三個,同病相憐。
她在心底暗暗發誓,今后無論遇到何種情況,她都不會拋棄她們,她要保護她們。
盡管她不太愿意承認這段感情的性質,盡管她是她們三個里面,狩獵能力最弱的那個,但要是遇到什么危險,她愿意豁出性命保護滄月。
她有了情感的寄托,她有了想守護的東西。
某個瞬間,云溪妥協了。
思考太累了,她想活得輕松些,她再也不想糾結,這樣的感情是否扭曲是否病態,她就像一個落水者,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沉沉浮浮許久,終于抓住了一根浮木。
她需要滄月,滄月也需要她。
她們離不開彼此。
守護滄月,成了她活下去的意義之一。
百般糾結都是她的獨角戲,滄月似乎察覺不到她內心的情感變化,對她的態度始終如一
溫柔體貼,充滿愛意。
夜晚,她們相擁而眠,滄月的尾巴一會兒纏在她的腳踝上,一會兒貼在她的背上,柔軟冰涼的尾鰭輕輕拍打她的脊背,好似在溫柔撫摸。
翌日,滄月背著她去了海邊,她去礁石上取魚簍中的魚蟹,滄月一頭扎進了水中,捉了一頭像海豹的動物。
云溪最近都在收集各種動物皮毛,趕制冬衣。
這種像海豹的動物皮,縫制出來的衣物幾乎不透水,保暖性也很好。
她沒有在這個世界看到過海豹,就直接把這種類似的生物命名為“海豹”。
如同淼淼,其實和人類世界的貓咪不太一樣,但她沒有見到其它更像貓咪的動物,就把淼淼這類的動物命名為“貓”。
最初她還會別出心裁,有意和原來世界的物種區分開,比如在青棗面前加一個“野”字,后來陌生物種實在太多,她放棄思考新的名字,就套入人類世界的名字。
反正這里只有她一個人類,她想怎么命名都行。
她讓滄月多抓一些海豹回來,第一塊鞣制好的海豹皮革,她用動物牙齒和骨頭做成的縫衣針簡單縫制了一下,圍在了滄月的上半身,用藤條皮揉搓的繩子作為系帶。
給滄月示范了幾次如何剮蹭動物皮上多余的筋肉之后,她把處理動物皮的工作也交給了滄月。
但滄月的指甲太過鋒利,也掌握不好力道,經常一不小心把皮毛戳了個洞,或不小心撕裂,或不小心用石刀劃破。
劃破了她還不敢收,自己拿著針線,在那里笨拙地戳啊戳,想要學云溪的模樣,去縫補撕裂的口子,最后實在縫補不了,她才交給云溪。
云溪忙得一身是泥,她忙著制作泥窯爐,打算高溫燒制陶器
。
失敗了好幾次,她才慢慢摸索到門道。
見滄月戳破了一塊動物皮毛,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而讓滄月出去找吃的,動物皮等晚上她自己來弄。
滄月背著草簍出門,淼淼有時會跟著她一塊去捕獵。
淼淼捉回來的耗子云溪不碰,但捉回來的鳥雀,她會烤了大家一起吃。
云溪還沒來得及搭建一個泥灶,只做了一個泥爐,一個熏肉架。
她把山洞口劃分為廚房區域,夯土墻的時候,額外在土墻一米遠的地方,夯了一面半人高的擋風墻,泥爐就置于擋風墻內,柴火、芒萁、絨草這些燃料放置在洞內靠近洞口的地方,方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