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說,多虧滄月教它使用火,它們才有了這個火坑。
云溪觀察那個坑壁上的抓痕,像是這群人魚,硬生生用爪子刨出來的大坑。
果然,人多力量大。不使用任何工具,僅憑爪子就能刨出這么大一個坑來。
從去年三月到現在,一年過去,它們應該學
會了熟練使用火。
晴天把她們帶到了自己旁邊的一塊空地上,指著那個位置,然后轉頭回到伴侶身邊,將尾巴纏到了伴侶的腰上,脖子貼到伴侶的脖子上,一邊蹭,一邊不停地咕嚕咕嚕,像是在和伴侶撒嬌。
它伴侶的脖子上,掛著云溪制作的獸牙項鏈,云溪便暗暗給晴天的伴侶,命名為“獸牙”。
她分不清人魚的雌雄,她指了指晴天,問一旁把尾巴纏在她腰上的滄月“它,是男的還是女的”剛問出口,便想起滄月不知道男女的意思,又改口問,“公的,還是母的”
平常她只會和滄月談論山雞和野豬的公母,滄月只懂這些。
滄月咕嚕了一聲,說“母的。”
“那另一個呢”她指了指晴天的伴侶。
滄月看了眼,還是回答說“母的。”
哦,原來也是一對同性伴侶。
這在自然界中不少見,云溪不感到驚訝。
借著洞內的昏暗火光,云溪默默打量其他的人魚。
那些人魚只在她們進洞的時候,關注了會兒,見她們在洞內坐下后,便收回了視線,似乎不再關心她們。
人魚大多兩兩一對,耳鬢廝磨,看上去十分親密,每對之間還隔著一定的距離,像是劃分了各自的領地,有些人魚面前升起了一個小火堆,有些人魚離中央火坑近,便不生火。
也有少數形單影只的人魚,盤踞在洞壁一角,點起一個小火堆,獨自進食。
滄月贈予它們的那頭狼獾,烤熟之后,分到了不同的人魚手上。
成雙生對的人魚,領取的肉多一些;形單影只的人魚,拿的肉會少一些。
云溪看見了一條挺著大肚子的人魚,其余的人魚會默契地把最肥嫩的肉留給那條孕婦魚。
她和滄月也分到了一塊巴掌大的肉,人多肉少,分到手上的自然更少,滄月把肉都讓給她吃。
她不吃,那塊肉便一直擺放在她們面前。
因為火烤干燥的緣故,洞里的人魚,每隔一會兒就要游走到洞外,刨一些積雪,在雪上滾幾圈,滾到鱗片都夾雜著積雪,再回到火坑邊上,等到身上的積雪融化成雪水,人魚甩一甩尾巴,帶著一身的雪水,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沒有一個明顯的首領,它們更像是魚類到了冬天的時候,聚集在溫度稍高一些的地方,共同越冬。
聚集而居的越冬環境,雖然實打實的安全,不必擔心被其他動物欺負,但似乎不如二人世界舒坦。
要不要加入到這里云溪陷入了糾結之中。
滄月還緊張得時不時抖動一下耳朵。
正猶豫,云溪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一條人魚身上,她看到了那條人魚的模樣,忽然明白,這群人魚為何對滄月的接受度更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