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性的視線逡巡在云燈的身上,像是在凝視著獵物的蛇,發冷的眼睛里終于聚起來笑,手上的力道毫不憐惜“哥哥,有這么害羞嗎”
“在弟弟面前還要端著架子嗎還是說,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這個樣子和平日里端莊大方的樣子相差甚遠。
只因為一個小小的計生用品就耳根泛紅,臉頰也暈出來可愛的紅暈。
云燈對宋北硯有些無奈,這種有些尷尬的場面讓他恨不得狹隘地想,要是宋北硯還在外面沒有回來就好了。
“你先放開我,坐下來好好說話不行嗎”
“不放。”
宋北硯冷嗤,“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人告訴我,生日這天,壽星就是最大的,做什么事情都要先緊著他。”
“可以。我不是已經在依著你了嗎”
宋北硯指節也長,按著云燈的手,褲子的布料太薄了。云燈感覺到手心有些濡濕,塑料的邊角尖銳,云燈無論怎么蜷縮手指,都不可避免地觸碰到。
“可我想要哥哥,也會給嗎”宋北硯忽然開口,聲音在雨夜里,落地清晰。
“在很多次的時候,都有很想你。”
“有時候在夢里面想得很厲害,混混沌沌的夢境,夢到哥哥穿著大紅色的嫁衣,求著我給,好像勾人精魄的艷鬼妖魅。”
當著宋北硯的面,聽著以自己為主角、不算太正經的夢,云燈很想打斷宋北硯的話,或者能夠把毛巾塞到他嘴里,堵住那些喋喋不休。
就在云燈一籌莫展的時候,宋北硯松開云燈的手,將裝在口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就嚇到了”
抬起手腕,以利落的拋物線丟進了電視前的垃圾桶,揚了揚空了的手“這次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走吧,我定了酒店。今晚是我的生日,哥哥你不會不賞臉吧。”
宋北硯都這么說了,云燈自然沒有反對的想法。被玩弄后那點微不足道的慍怒煙消云散。
“蛋糕,拿著嗎”
在白熾燈下,蛋糕的顏值無損,偏向于s油畫風的蛋糕,被透明的盒子裝著,里面封著一整個玫瑰和王子的星球。
宋北硯正在尋找尋找車鑰匙,聞言頭也不抬的說“想帶的話,就拿上。”
衣香鬢影,燈火輝煌。
房間在頂樓,隔著厚厚的玻璃,能夠看到沿岸落在江水里的燈,猶如繚亂的星子。
宋北硯拿著房卡開了門,厚軟的地毯大概是奢靡的巴洛克風格,極繁主義的裝修令人眼花繚亂。
如水一般的燈光下,套房大得驚人。
“哥哥,跟上。”
碎花堆疊著繁瑣華麗的白色蕾絲床上勾著淺金色的輕紗帳幔,為了還原,燈光也做成了精致的蠟燭,暗黃色的光不算明晰,即便如此,云燈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被薄紗籠著的床上,鋪著厚厚的玫瑰花瓣。
云燈望著大床怔了一下。
“像哥哥這樣乖乖聽話的人,應該連那些視頻都沒看過吧,我還想著要哥哥來教我生理知識。”
“不過好像對我來說差別不大。”
藍色的頭發在舞臺應該很好看,但在這種過于古典的風格里有些格格不入。像什么呢像是童話故事里的人魚。
宋北硯像是童話里的人魚,而他則是不懷好意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