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知曉宋令枝心中不快,亦不敢多言,只哄著宋令枝往熱鬧處行去。
“姑娘,前頭的紅綢帶是作祈愿用的,姑娘何不也去試試”
明月當空,樹上紅綢帶無數,如百花錦簇。
宋令枝踱步過去,猶豫再三,也不曾在紅綢上落下一字。
她如今最想要的,便是今后再也不要看見姜檳這人出現在自己眼前。
可若是紅綢上寫了“姜檳”二字,宋令枝又會覺得這紅綢臟了。
再三斟酌,竟無處下筆。
宋令枝轉首“白芷,你說”
余音戛然而止,宋令枝瞠目結舌,難以置信望著站在自己身側的沈硯。
鼻尖淡淡的檀香縈繞,也怪她先前糾結在紅綢上,竟不曾留意。
宋令枝雙眼亮起“哥哥,你今夜怎么下山了”
一語落下,又揚手讓人再取來一方紅綢,鋪在沈硯眼前。
“哥哥可是來祈愿的”
沈硯并未回話,只是轉身,定定望著宋令枝。
宋令枝心虛偏過視線,訕訕“哥哥為何、為何這般看我”
少頃,沈硯終于收回目光“誰惹你不快了”
宋府之人自然不敢給宋令枝臉色瞧,近日在宋府做客的,除了賀家,就是姜家了。
沈硯輕聲“姜家”
宋令枝愕然“哥哥如何知曉的”
思及姜檳那副嘴臉,宋令枝實在覺得惡心,不想多言。
“罷了,不說他了,沒得惹我心煩。”
沈硯輕輕“嗯”了一聲,目光落在手邊的紅綢上。
宋令枝興致勃勃“哥哥想求什么”
她實在好
奇沈硯心中所求,宋令枝莞爾一笑,“要不等會寫完,我和哥哥換著為對方掛起”
沈硯慢悠悠朝宋令枝瞥去一眼。
宋令枝立馬站直身子“我定不會偷看的。”
“倒不是擔心你偷看。”沈硯聲音輕而緩,“只是那樹足有一丈多高,你”
沈硯欲言又止。
宋令枝火冒三丈“你說我矮”
沈硯不置可否。
宋令枝惱羞成怒,可惜沈硯說的也是實理,她也不好反駁,只能自個生悶氣。
“我才不給你看呢,我自己掛便是。”
匆忙在紅綢上寫下幾字,宋令枝找人尋來腳凳,親自將紅綢掛至高處。
轉身一瞧,沈硯就站在她身后,骨節勻稱的手指輕撥過樹梢,沈硯輕而易舉,將紅稠掛在宋令枝隔壁。
二人近在咫尺,氣息相接,宋令枝似乎能數清沈硯眼瞼下方的睫毛。
少年面若冠玉,鼻梁高挺,一雙星眸
那雙漆黑瞳仁朝自己望來之際,宋令枝當即撇開腦袋,還惦記著沈硯嘲諷自己身子矮小一事。
“我才不想知道你寫了什么呢,就算你給我看,我也不會”
悄悄轉身,本該站在自己身側之人,如今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氣惱之余,宋令枝又按不住心底的好奇。
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只是無意瞥見,不算偷看罷
宋令枝揚長脖頸。
月色茫茫,沈硯留下的紅綢,只有簡單的三字
宋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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