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中的女子,家世才識相貌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
宋令枝紅唇緊抿,小聲嘟噥“怎么個個都是這般好看,那我”
驀地,槅扇木門被人輕輕推開,宋令枝眼皮都不曾抬起,只當是秋雁折返。
“可是那冰糖酥酪”
書案前映出一道頎長身影,金絲滾邊的衣袂在宋令枝眼下晃過,她怔怔仰起頭。
四目相對,正好撞入沈硯那雙晦暗幽深的眸子。
宋令枝一時怔住,連手中的畫像也忘記擱下。
“哥、哥哥。”
宋令枝嗓音細若蚊訥,透著無盡的心虛。
沈硯眼眸低垂“拿的什么”
再往后躲已然來不及,宋令枝訕訕將畫像擱在書案上。
她低聲告罪哥哥,我只是無意瞧見的。”
宋令枝悄聲抬眸,一雙杏眸猶如狐貍眼,她聲音輕輕。
“哥哥,你有、有意中人嗎”
沈硯勾唇,漫不經心道“不是找岳栩打聽過”
宋令枝撇撇嘴“他沒說,再說了,我”
對上沈硯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宋令枝驚覺自己說錯話,忙道。
“我不是有意打聽,我只是好奇、好奇”
沈硯輕笑,并無怪罪的意思。
宋令枝壯足膽,一鼓作氣“哥哥,你有心悅的姑娘嗎”
書房落針可聞,熏爐青煙燃盡,只剩淡淡的白霧。
二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良久,宋令枝方聽得沈硯低低的一聲“宋令枝。”
宋令枝狐疑抬首“嗯”
沈硯淡淡收回目光。
宋令枝不明所以,只道“這畫像有十來位姑娘,哥哥就沒中意的”
沈硯淡聲“沒有。”
他視線意有所指在宋令枝臉上掠過,指骨勻稱,在書案上輕敲了一敲。
沈硯緩聲提醒“畫像是皇后送來的。”
言外之意,這些都是皇后的人,皇后的眼線,他自然不會在自己身邊留下隱患。
宋令枝后知后覺,她點點頭,忽而又好奇“那后若真要挑人,怎知她身后的靠山不是皇后娘娘若是錯了,哥哥豈不是要吃大虧。”
沈硯深深望向宋令枝。
那雙黑色眸子濃濃如墨,似乎能將人一眼看穿。
耳尖泛紅,宋令枝輕轉過腦袋,避開沈硯的視線。
她定定心神,循循善誘道。
“后的王妃,定是要知根知底的,相貌家世也不能差。”
宋令枝自覺隱去了“學識”二字,若真要論詩詞歌賦,她定然比不過京城的貴女。
宋令枝很有自知之明。
沈硯的目光仍停留在宋令枝臉上,薄唇輕啟“你想說什么”
“我、我”
屋內杳無聲息,湘妃竹簾垂地,鼻尖尚有檀香的余韻彌漫。
一鼓作氣,宋令枝單手握拳,她忽然捧著臉上前,毛遂自薦,“那哥哥覺得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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