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恣明是我的學弟,所以很冒昧插手你們之間的感情,但現在不如先給彼此一點冷靜的時間。”
陸一滿沒有把話說死。
畢竟這可是主角呢。
于愴冷冷地看著他,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個冷笑。
“”
他握拳輕咳,繼續循循善誘地說“現在已經很晚了,在這里僵持不下也不會有什么結果,既然恣明不愿意跟你回家,不如先讓他在外面留宿一晚。”
面對于愴黑漆漆的眼珠子,他詭異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頓了頓,道,“我并沒有想在你們之中橫插一腳的意思。”
只是可惜,對方并不信。
陸一滿只覺得領口一緊,他與對方放大的俊臉正面相對,撲面而來一陣溫熱的氣息,聲音卻冷的發寒。
“啰嗦。”
在余恣明的驚叫聲中,他眼前一黑,瞬間栽倒下去。
得,這“奸夫”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彭多多喝了個半醉,走出酒吧準備叫代駕,卻看到正對面一輛黑色的車用力關緊車門,將一雙筆直的長腿藏了進去。
車窗升起,帶著一串尾氣疾馳而去。
他看的認真,隨即摸了摸下巴。
嘶,這車子有點帥啊。
回去讓他爸也給他買一輛
陸一滿感受著自己泛疼的后脖頸,擰著眉在車里醒了過來。
他獨自躺在后座,余恣明歪在副駕駛,看樣子還昏睡著,不過待遇不同,對方的后頸起碼墊了個軟枕。
頗有些費力地坐起身,他嘆了口氣,想著這書里也沒說主角攻還會砍手刀這門絕活啊。
再看一眼窗外,昏暗無光的街景,寬闊偏僻的公路,靜謐的夜里傳來大海撲浪的聲音。
這不會是要把他丟進海里喂魚吧。
他面上有些怪異,偷偷用余光看向駕駛座的于愴,卻猝不及防的和后視鏡里的一雙眼睛對上了視線。
接著就是冷冷一笑。
他略微一頓,隨即哭笑不得。
“于先生,你這是要做什么,恣明就只是我的學弟,真的。”
比金子還真。
更何況那是“陸一滿”的“真愛”,和他陸一滿有什么關系。
于愴并不說話,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握緊了方向盤,閃爍的街景迅速從身畔掠去。
雙手被領帶綁住了,他搭在對方的駕駛座,偏過頭,用輕輕柔柔的聲音無比真誠的解釋,希望能喚醒對方的一分良知。
“于先生,請你相信我和恣明絕對比不上你對他的感情,假以時日,于先生的真心一定會打動對方,我不過一個不相干的路人,不必讓于先生這樣費心。”
他就這樣歪著腦袋,在于愴的駕駛座旁邊不緊不慢的解釋,一字一句無比懇切。
于愴被他念經一樣說的煩了,熱氣總往他的耳朵里鉆,眉頭一擰,他黑漆漆的眼睛從后視鏡里看向對方。
隨即車窗大開,呼嘯而過的風頓時打上陸一滿的側半邊臉,將他仔細打理的頭發吹的一團亂。
連后面的小辮子都被風帶著飛了起來。
短暫的怔愣過后,他無奈地笑出聲,任由凌亂的發絲擋上他的眼。
“于先生,你何必動這么大的火氣。”
輕柔的聲音又從旁邊鉆進了于愴的耳縫里。
見他不但不生氣,還淺淺地笑,眉眼彎彎的桃花眼還有幾分寬容的和氣,好像是他在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