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大的煙味,誰在抽煙”
然后彭多多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姐夾煙的手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擺好他的姿勢,將煙夾在了他的手上。
當于太太推門進來的時候,彭好好正義正言辭地訓斥他。
“小小年紀不學好,抽什么煙抽的還是女士香煙,像什么樣子”
一臉麻木夾著煙的彭多多“”
于舛回到家的時候,于愴已經在家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處理公司的工作,桌子上放著文件,于愴看的很認真,那張英俊的臉是一如既往的冷峻沉默。
但他已經看過于愴沉默下的悲傷與那個一閃即逝卻足夠驚艷的笑容。
“哥,你吃過飯了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他神態自若地走到于愴身邊,臉上掛著和往常沒什么區別的笑容。
于愴翻看文件的動作一頓,側頭看向他。
在于愴那雙漆黑的眼睛里,于舛有些不自然地問,“怎么了”
“你哭了。”于愴的聲音很冷靜,也很肯定。
于舛那些偽裝和故作自然的鎮定一下子就被擊潰。
他飛快地扭過頭,穩著聲音說“沒有哭。”
強硬干澀的語氣卻怎么聽怎么不自然。
于愴靜靜地看了他片刻,收回了目光,繼續翻看著面前的文件。
他的沉默是無聲的包容,背對于愴的于舛眨著濕潤的睫毛,強忍著涌上來的酸澀。
今天晚上于愴沒有再出去,留在了別墅里。
于舛的心里躁動難安,無論他在外面是個怎樣的人,可在于愴面前,他始終都是幼年時期那個跟在于愴屁股后面的孩子。
在于愴要回房的時候,他終于站在門口,忐忑不安地問,“哥,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不會怪我。”
于愴回頭看著他還有些紅紅的眼睛,視線又瞥向他不停揪著褲縫的小動作。
“什么事。”
于舛
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輕輕地說“對你不好的事。”
“不會。”
于愴給出了答案。
雖然是在意料之中,可于舛還是有些心酸。
他想要于愴怪他,這樣就能消減他一些難熬的愧疚,可他又真的怕于愴怪他,他想他一定無法承受。
他果然既像于老爺子說的貪婪,又像陸一滿說的幼稚。
心里沉甸甸的很失落,他垂著頭,像一只落寞的小狗。
于愴安靜地看著他,忽然用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的頭頂。
于舛被打的把頭低了下去,又捂著腦袋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哥”
于愴應了他一聲。
“嗯。”
于舛摸著自己的腦袋,看著于愴走進房里的背影,他突然就沒有那么消沉了,只是還是止不住心里的酸澀。
他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于愴堅實的脊背與寬厚的肩膀,好像看到了小時候就像座山一樣擋在他前面的于愴。
“哥,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于愴停下腳步,聽著他在身后的聲音。
于舛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