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滿眼眸漸深,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笑著說“謝謝。”
他換好鞋,于愴又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再接過他手里的圍巾。
最近外面越來越冷了,下過雨后更是凍的手涼。
于愴獨自在那里忙前忙后,但他顯然做的還是不太熟練,一件事他可以來回走好幾遍,最后他捧著換洗衣服站在客廳里,對著陸一滿說“水放好了。”
陸一滿的視線始終定格在他的身上,見他乖乖巧巧地站在那里,一雙烏黑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喉頭不由得陣陣發緊。
明明就是個高大的男人,以前每次見到于愴,他也總是西裝革履,頭發整齊地梳在腦后,一副上位者的矜貴冷漠。
此刻頭發卻軟趴趴的貼在頭上,柔軟的家居服外面套著一件可愛的小黃鴨圍裙,腳上穿著毛茸茸的拖鞋,兩個影子同時重疊,很容易勾起男人那不可言說的欲望。
這一刻,陸一滿才有了一種他已經和于愴結婚了的實感。
雖然結婚證還在辦理當中,他們也沒有婚禮和儀式,但從之前克制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到同一個屋檐同一張床上。
而過快的進度即便在陸一滿的掌控下,可情感和內心向來在發展之外。
“怎么這么乖啊。”他隨著內心的悸動走到于愴面前,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捧著他的臉近距離看著他。
于愴仰著頭,冷冽的眉眼在陸一滿面前向來不是什么鋒利的刀,早就成了甜化的糖。
“洗澡。”
他動了動唇,按照制定好的步調嚴格執行。
即便在曖昧的距離中,因為陸一滿近在咫尺的呼吸他難以控制自己的心跳和漸漸急促的喘息,他也遏制住了自己渾身顫栗的沖動。
但嘗過味道的身體可不會再像之前容易冷靜了。
更何況是于愴這種摸一摸腰,碰一彭大腿都能敏感的發顫的人。
他的眼神很快變得迷離起來,唇也越湊越近。
陸一滿就這樣安靜地站著,看著他仰起頭往上送的唇。
“啾”
親到了。
于愴撅著嘴,呼吸變得更加火熱,心里也越加不滿足。
但于愴又是個特別執著,不會肆意放縱自己的人。
他整個人都快掛在陸一滿身上了,但還是堅持說“洗澡。”
衣服都拿了,按照流程,下班回來的陸一滿該洗澡了,要不然浴室
里放的水該涼了。
待會兒他還要做飯,還要洗碗,還要擦地
于愴迷離著雙眼,認真的在心里掰著手指頭計算接下來該做的事。
可陸一滿的手剛搭上他的腰,他就抖著身體軟了下來。
好想
他咽著口水,強行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陸一滿的聲音卻貼著他的耳畔響起,“你還沒告訴我,今天為什么這么乖。”
于愴渾身一顫,從脖子到耳朵根迅速紅了個遍。
因為他想做一個稱職的全職主夫,想做一個完美的新婚丈夫。
喉頭在瘋狂的分泌唾液,他搖了搖頭,啞著聲音說“沒有。”
“不乖。”
大男人怎么能說乖。
卻不知道他現在這幅模樣有多想讓人把他連皮帶骨的吞掉。
陸一滿的氣息密不透風地包裹著他,讓于愴在制定好的理智與本能的欲望中反復掙扎。
好煩。
想讓陸一滿抱。
可是水已經放好了。
必須要按照一絲不茍的流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