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舛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陸一滿沒有說謊。
于愴確實叫了于舛的名字。
或許于舛無法接受于愴承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他以為都是他的過
錯,因為他想要于家的一切,所以于愴也只能被迫留在那個可怕的地方。
于愴脖子上的疤與紋身,其實真正困住的一直是于舛。
但在于愴眼里,于舛也是這么多年以來他心里的支柱。
于舛走進了病房,門從身后關上,他好像被關進了籠子那樣驚慌不安。
“哥”
于愴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緩慢而溫和的向他展開了雙臂。
于舛渾身一震,眼淚唰的從眼里落了下來。
“哥哥”
他地撲進于愴的懷里,哭出了聲音。
于愴抬起手,像以前那樣,輕拍著他的背,撫摸著他的頭發。
他們之間并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交流,以前是這樣,以后也會是這樣。
甚至不需要道歉和原諒,因為時間還有很長。
“咔擦”
“你在干嘛。”彭多多轉頭看向駱丁。
“試試看以后能不能靠這張照片讓他在生意場上多讓兩個點。”
彭多多透過玻璃看向趴在于愴身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于舛。
有道理
“咔擦”
2
于舛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十分依依不舍。
可出了病房立馬變了臉,冷銳的眼神直接凍成了冰坨子。
“立刻把你們手上的照片刪掉,否則我將從其他地方收取我應得的利益。”
駱丁默默的和他對視了兩秒,立即手腳麻利的刪除了照片,還清除了備份和庫存。
“艸,你也太沒志氣了吧。”
彭多多還要掙扎,可駱丁已經搶過他的手機將里面的照片刪的一干二凈。
于舛留下一個冷笑,轉頭對上剛回來的陸一滿,他什么也沒說,淺淺的從他身上掠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
“你干什么呢”彭多多為駱丁背叛認慫的行為感到十分不齒。
“你懂什么。”
駱丁白了他一眼,側頭看向于舛離開的背影。
對方可和他們不一樣,手上握有于氏產業的大半股權,目前和于老爺子也能打個五五開。
他們玩玩鬧鬧沒關系,可他們的家族在商場上是要正經博弈的。
就是沒想到對方這么小心眼。
“昨天晚上辛苦你們了”
“別,不用還錢,也不用說謝謝。”駱丁抬起手止住了陸一滿要繼續往下說的話。
“對啊,這種小事又不算什么。”
彭多多轉頭就將于舛的事拋到了腦后,正義凜然地挺起了胸口。
陸一滿笑了笑,不再說什么,只道,“于愴還要住院觀察,這里有我就夠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彭多多有些猶豫,駱丁卻一點不客氣。
“行,這里的椅子硌的我腰疼死了,我們就先走了。”
“誒我”
彭多多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被駱丁勾著脖子拖上了走廊。
他“嘖”了一聲,最后只來得及向陸一滿喊了一句。
“你記得后天你的秀就要開始了,明天會進行最后一次彩排”
陸一滿在走廊上安靜地目送著他們離開,轉身走進了病房。
依照于愴本人的意愿,在醫生過來看過之后,取掉了他的呼吸機。
因為喉嚨的紅腫,他發聲困難,呼吸也沒有平時那么順暢,但已經比昨天剛送來的時候好了很多。
一個平常注重鍛煉的成年男人,良好的身體素質還是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他簡單的幫于愴擦過身,開始細心的幫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