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雪累到極點,徹底睡了過去,第二天睜開眼還有點恍惚。
直到謝照洲朝他走過來,寧時雪臉色蒼白,拉住謝照洲的手腕說“你刪了嗎”
“昨晚就刪了。”祂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寧時雪在說什么,祂摸了摸寧時雪的額頭,沒發燒,祂就伸手將寧時雪抱在懷里。
謝照洲以為寧時雪知道的。
他這么聽寧時雪的話,寧時雪讓他做的事,他都會馬上去做,寧時雪跟他開口的那一秒,他就已經刪干凈了。
他現在不太能理解人類的感情,只知道寧時雪對他很重要。
其余人他不在乎,也沒想過寧時雪會在乎。
不然昨晚看到那幾條熱搜,就算寧時雪沒開口,他也會幫他解決掉。
寧時雪手上沒了力氣,放開謝照洲的手腕,謝照洲將他抱到腿上,還抱得很緊,硌得他難受,寧時雪滿臉紅到滴血。
他本來想跟謝照洲說讓他歇歇,他現在渾身都很疼,但頓了下,他又放棄了,摟住謝照洲的脖子吻上去。
謝照洲終于稍微轉過彎,想起很重要的事,但寧時雪低頭親他,他又沒辦法抗拒。
謝照洲咬住寧時雪柔軟的唇肉吮了下,才很不舍地放開,觸手討好地摟住寧時雪,跟他說“我想當你的男朋友。”
“”寧時雪真的很懵,但謝照洲既然這么說,他也沒拒絕,那雙漂亮的眼眸好像彎了下,輕聲說,“好啊。”
謝照洲抱著寧時雪,這次史無前例地溫柔,寧時雪趴在他懷里,他哄寧時雪叫他哥哥,寧時雪頓了頓,也開口叫他。
但祂仍然很焦慮,也不愿意去想寧時雪可能真的不愛他。
經紀人打了電話過來,昨晚出了那么多事,他今天還是讓寧時雪過去拍戲。
寧時雪揉了下酸脹的小腹,就起來去穿褲子,謝照洲幫他拿著毛衣和外套,旁邊的觸手獻寶似的將圍巾捧過
來給他。
但觸手上都是濕滑的黏液,圍巾也被弄得亂七八糟,祂好像也意識到什么,背過觸手將圍巾藏到了腕足末端的黑霧里。
寧時雪“”
寧時雪真的不知道他被什么玩意兒睡了,有種很荒謬的感覺。
謝照洲要開車送他去劇組,寧時雪也沒拒絕,謝照洲說晚上要來接他吃飯,寧時雪仍然彎起眼答應下來。
祂越來越焦慮,凝結成濃重漆黑的霧氣,腕足也跟著粗壯了幾倍,就像深海中的龐然巨物,帶著讓人暈眩的詭異花紋。
謝照洲送寧時雪到片場,見沒有聯邦高層的人盯著寧時雪,就開車去了軍部。
他頂替掉了原來的督察官西澤爾海威,督察官這個身份能幫寧時雪做很多事,但寧時雪不喜歡他殺人,他就只能老老實實去趟軍部。
謝照洲才到督察官的辦公室,就有一團小黑霧從他軍裝的上衣兜里鉆出來。
謝搖搖其實已經死了,并不算是完全的人類,這個世界沒有老管家能照顧他,祂沒帶過孩子,怕萬一帶死,寧時雪會不開心。
祂就索性將謝搖搖也弄成一團小黑霧,在這種形態下,完全不可能受傷。
畢竟只是一團不可名狀的霧氣,可以任意凝結消散,黑霧才是祂的本體。
至于祂變成觸手,是因為發現寧時雪前幾天在玩小章魚換裝的游戲。
祂以為寧時雪會喜歡。
祂完全沒想過,寧時雪可能只是喜歡那個圓滾滾的迷你小章魚。
謝照洲垂下眼睫,他已經跟寧時雪分開了36分01秒,但寧時雪沒有給他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