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讓人不好意思的,他們委婉說過不用每次見了孩子都給糖,小喬笑說再不吃掉就會過期。可就算過期的糖果只要不變質拿出去也能換回東西,更別說還沒過期的糖。糖果這一類東西,現在都沒工廠生產,吃一顆少一顆,很值錢。
“他們一家挺喜歡孩子的。”劉母特別的遺憾,喜歡孩子就不會嫌棄大姑姐帶著孩子住在娘家,多好的弟媳婦人選,偏偏兒子攀不上人家。
這一個多月,劉母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似的,從一開始的歡喜兒子終于帶女同學回家,到憂慮女同學牌癮大不像過日子,再到驚喜女同學本事大可以頂事正好彌補兒子弱點。
最后女兒問她,這么有本事的女同學憑什么看上你兒子
劉母當然覺得自己兒子千好萬好,但還沒自大到覺得兒子天下最好的地步。人小喬有本事長相還那么出眾,就算愿意留在他們村里不走,也能找到比兒子更好的對象。
齊大非偶,就特別遺憾。
不知劉母復雜心路歷程的喬奚已經坐上牌桌,開始大殺四方,打牌的樂趣是打牌嗎不,是贏。
因為時不時給牌友家小孩分糖吃,所以牌友輸了錢也愿意找她打牌,權當花錢買糖吃。去了外頭拿著錢還買不到,超市里只有紅糖白糖能買到,什么水果糖奶糖巧克力糖,夢里想想吧。
“六筒,聽說要限水了,以后每個人只能每天只能打一桶水,大概10升水。”
喬奚看一眼,說話的人是村支書的侄媳婦,那消息可信度就比較高。
不會吧,10升水夠干嘛,都不夠洗澡的。”
“一家人湊湊還能夠洗一個澡的。”
“洗了澡不用洗鍋碗洗衣服了嗎都是這鬼太陽鬧得,大火爐似的,把水都烤干了,也不知道那么多水上哪兒去了。一個月就那么幾回雷暴,也沒見它下多少雨水。”
“趕緊多來幾場暴雨,井水水位線還能上來一點,不然真要限水了,日子才叫難過。”
有些事真經不住念叨,沒一會兒,廣播發布雷暴預警。
喬奚沒趕著回家,老神在在繼續打麻將,雷暴關她打麻將什么事。
大概一個小時后,暴風雨降臨。
剛剛還在念叨雷暴的村民樂了“我這嘴開了金光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傾盆大雨落下,確認不是冰雹,很多村民抱起屋里種著菜的花盆泡沫箱走出家門,想讓蔬菜淋淋雨。
雨水落到身上,尖銳的刺痛瞬間傳來,彷佛被針扎火燒,疼得人當場慘叫出聲,連滾帶爬往回跑。
劇痛之下,有人失去平衡摔在雨水里,像是摔倒在針堆里,又像是摔在火炭里,事實上他們摔在一灘酸水中。雨水中的人滿地打滾慘叫連連,恨不得把外面那層皮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