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奚沒要,而是搬進了父母住的房間,對外說是打地鋪,實則住在空間木屋里。
喬遠山和奚靜云也被吵醒了,實在是這聲音近的很,叫得撕心裂肺,刺痛耳膜。
“又出什么事了”喬遠山的聲音里透出無奈和倦怠,最近是越來越不太平了,不時有動靜。
喬奚穿上雨衣“我去陽臺上看看。”
對面亮著好幾道手電筒,都是出來看情況的。
循著手電電筒的落光點,喬奚看見了隔壁樓下積雨中掙扎翻滾的人。
那人試圖從半人高的積水中爬起來,可高處墜落造成的傷痛讓他站不起來,整個人沉沒在水中,雨水透過頭盔下水服的縫隙滲進去,
針扎一樣的刺痛遍及全身。他本能的張大嘴哀嚎,卻灌進去一口雨水,柔嫩的口腔內壁頃刻間火燒火燎,彷佛吞下一塊烙鐵。
“阿斌,阿斌,來人啊,快救救我兒子,求求你們快救救我兒子。”
“老公,老公”
“哥,哥,你爬起來”
隔壁鄰居驚慌失措的哭喊求救。
隔壁鄰居的隔壁陽臺上的男人喝道“哭有什么用,趕緊下來撈人啊。”
“你去你得去救我兒子。”哭叫最傷心欲絕的那個聲音怒罵,“要不是你,我兒子怎么會掉下去,都是你害得,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們家沒完。”
男人氣了個倒仰“王八羔子,你還有臉說,大半夜的你們想翻過來干嘛我吆喝一聲天經地義,摔死淹死活該,活該摔下去淹死,不死就是禍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想爬過來搶我們家東西,有種你們來,來一個我捅死一個。”
對面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提醒“他們陽臺上還有兩個人戴著頭盔雨衣,估計是想三個人一起翻到你們家。”
一陣后怕涌上男人心頭,真讓這三個人進了家門,后果不堪設想,幸好自己睡得不沉,聽到陽臺上有動靜,出來看看,看見一個黑影抱著墻壁站在陽臺上,下意識就喊了一聲,把那黑影嚇得失手摔了下去。之前那一點不安煙消云散,只剩下慶幸和痛恨,摔得好,淹得好。
“陳斌怎么掉水里了”姍姍來遲的劉一峰瞠目結舌。
喬奚語氣淡淡地總結陳詞“他想翻到隔壁搶東西,失足摔下樓,自食惡果。”
劉一峰半晌無言。
陳斌一家還在鬼哭狼嚎,一會兒喊救命,一會兒罵鄰居,就是沒人下去撈人。
沒一會兒,積水里掙扎的動靜消失,陳斌半浮半沉在水中。
人死了。
喬奚收回目光。
其實下面的積水只有半人高,積水腐蝕性沒那么強,穿著下水服在水里走幾分鐘出不了事,如果被撈上來的及時,陳斌還有活的希望,只他家里人不敢冒險,更遑論別人。
隔壁陳家還在哭喊怒罵叫囂著讓鄰居賠償。
男人啐了一口,直接離開陽臺回了屋,和家里人一起找東西堵上門窗。
喬奚轉身回屋,見劉一峰還愣在那“你不回去”
劉一峰恍然回神,哦了一聲,忽然道“要不是你在,估計他們翻的會是我們家,你有槍,他們才不敢。”
喬奚不置可否,只說“回吧。”
回到屋里,喬奚簡單說了外面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