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彈傷,直接穿透了手臂,當時差點沒能保住這條胳膊。
“因為傷了手的緣故,我只能離開部隊,絕對不是你們剛剛以為的那種傷,我以退伍軍人的身份發誓。”
說完,齊嶼放下卷起的袖管,重新扣上紐扣。
“雖然傷退,但經過這兩年的復健,曾經的手傷并不影響我現在日常活動。”
這一點,他不說于大嘴也能肯定,因為剛剛齊嶼喝茶舉杯用的都是左手,在他撩起袖管之前,她完全看不出來這條胳膊曾經被子彈射穿過。
想到對面的男人是個戰斗英雄,于大嘴這種平日里最愛口無遮攔的人都不由肅穆起敬。
“剛剛那姑娘真壞,怎么能亂說呢,還是咱們招、咱們絨絨有眼光,第一眼就看中齊同志,咱們這就叫做陰差陽錯,天作之合。”
知道齊嶼沒有隱疾,于大嘴頓時就覺得倆人般配了。捫心自問,倆人的條件說出去,恐怕還得是郁絨絨配不上齊嶼。
“你們倆還真是有緣,咱們絨絨也從小沒了娘,家里那個后媽毒啊,背地里搓磨這孩子,讓她在家給她和她帶來的拖油瓶當牛做馬,你別看絨絨長得瘦小,不好生養,那是她從小沒吃過一頓飽飯,等你們倆成了家,你再好好給她養養,嬸子和你保證,那必然是三年抱倆,兒孫滿堂的好體格,你們年歲插在這兒,沒準還能讓你老來得子呢”
于大嘴踩著馬春芬,越說越來勁。
齊嶼嘴角微抽,最后一句大可不必,他也沒那么老吧。
不過他實在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居然還有這樣令人憐惜的身世,從外表上
小可憐龍一手捏著桃酥,一手拿著綠豆糕,左手一口,右手一口。
桃酥里加了碎核桃仁,表面灑滿芝麻,一口咬下去酥脆香濃,綠豆糕研磨的十分細膩,甚至可以直接用舌頭抿化,滿滿豆香,還帶著微微涼意。
太好吃啦
之前于大嘴怕男方不高興,只隨大流點了一壺茶,一碟瓜子等人來,相比之下,齊嶼就大方多了,除了女同志比較喜歡的花茶,還點了四份點心。
這會兒郁絨絨吃得不亦樂乎,左手桃酥右手綠豆糕還不夠,眼睛直勾勾盯著另外兩份點心。
齊嶼真的很想從她臉上尋找出被后媽虐待的痕跡,可看來看去只看出來活潑貪吃且好養。
有時候沒心沒肺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齊嶼在心里說服自己。
“得了,我也不在這兒礙事,你們倆好好聊,慢慢聊。”
于大嘴起身就走,走出去三兩步后又撤回來,拿了好幾塊糕點塞進口袋里,手上又捏著幾塊。
“你看我,出來這么久都餓了,你們慢慢聊,慢慢聊”
繼瓜子之后,于大嘴再一次滿載而歸。
看著空了大半的點心,以及臉上表情微微有些失落的郁絨絨,齊嶼又點了一份龍須糖和桃酥。
郁絨絨高興地晃腳腳,一個男人有沒有錢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愿不愿意給龍花錢。
看著自己一系列舉動,齊嶼無奈嘆了口氣。
他承認了,他好色,眼前的小姑娘就長在他審美上了。
“既然是正式相看,那我們也得互相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