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嶼放棄抵抗了,不過有些情況他得提前講清楚。
“我說過我是團長轉業,現在是軍八機械廠保衛科科長,團長轉業按政策降一級,但因為我曾多次重大立功的表現,依舊保留著我原本的干部等級,也就是正處級。”
見郁絨絨一臉迷茫,齊嶼意識到自己這么說對方聽不明白,只能言簡意賅。
“十三級處級干部每個月的工資是1555。”
郁絨絨咀嚼的動作都慢了些許,將近六個綠建國啊。
按照齊嶼的資歷,轉業后他可以直接到地方當一局之長,一縣之長,但因為他的身份特殊,現在并不是貿然出頭的時候,所以在諸多選擇中,他成了小小的保衛科科長。
“轉業后,機械廠給我分配了住房,不過被我拒絕了,因為我母親給我留了幾間屋子,就在雨花胡同87號,那是三進的大院,我的三間屋子在二進院的正房,曾經大半條雨花胡同都是我外祖家的產業,不過后來捐了一部分,沒收了一部分,我母親死后留下來的,也只剩下那幾間屋子了。”
齊嶼知道現在大伙兒都稀罕筒子樓,可他要是接受了單位分配,名下再留著雨花胡同的三間大屋,在住房緊張的當下,肯定會引來非議,所以他選擇了不要單位分房。
除此之外,齊嶼也是在告訴郁絨絨自己資本家后代的身份。
如果郁絨絨怕了,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誰知道他說了那么多,郁絨絨的眼神里非但沒有害怕嫌棄,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圓溜了,看得齊嶼有點發毛。
大資本家的后代
郁絨絨知道資本家說的就是有錢人,這個時代的人很奇怪,人人以貧窮為榮,有錢的資本家是被打倒被的存在。
這是階級的矛盾,因為大多數資本家發家的過程充斥著底層的血和淚,他們靠榨干普通百姓的骨髓累積財富,或許這場風暴的初衷是正確的,可在這個過程中,有心人將這場運動擴大化,瘋魔化,以此達到自己獲利的目的。
這些郁絨絨壓根不在意,小沒良心的只念叨著狡兔三窟,她不信當年能創下諾大家業的老人真的什么都沒給自己唯一的外孫留下。
“我家的情況剛剛于姨也說了,我后媽帶過來一個女兒,現在我們倆都面臨著下鄉,我需要在她使壞前登記結婚,我爸偏心我后媽和繼姐,大概率不會幫扶我們的小家庭。”
原本活力滿滿的龍說到這兒,眼神里的光都熄滅了。
“我也沒有工作,除了長得漂亮點,年輕可愛了點,聽話懂事了點,就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優點了,你要是介意,那就算了吧,我再去找下一個能接受我這樣條件的男人。”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看得人心疼。
齊嶼在聽她說我們的小家庭時多雀躍,聽到后頭她想再去找別人時就有多生氣。
她還想再去給其他男人當媽呢
“我的工資完全養得起你。”
齊嶼覺得自己年紀比她大,在很多事情上,就應該更包容。
“我只是擔心你后悔,四合院里的住戶很多,有不少曾經是我外祖父家的雇工,還有一些是我爸那邊的遠親,那些人,都不太好相處。”
齊嶼委婉地說道。
他被有心人盯著,這也是他想找一個根正苗紅的妻子的原因。
但小姑娘雖然牙尖嘴利,動起手來,恐怕會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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