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絨絨的話成功的讓馬春芬和郁建國都變了臉色。
“這十多年都沒懷上,趕這個時候突然懷了,老登,你是相信自己厚積薄發的生育力,還是相信是我讓后媽懷上了兒子”
不用郁建國回答,郁絨絨就鄭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相信她肚子里的兒子是我的。”
說著,還扯了扯齊嶼的衣袖,“阿嶼,聽說你認識軍醫院的大夫,改明兒介紹幾位醫術高明的婦產科大夫給我,要不然我擔心現在我不能下鄉了,我和后媽的兒子就保不住了。”
看著郁絨絨沖自己擠眉弄眼,齊嶼的目光挪向馬春芬并不顯懷的肚子,然后很配合的點點頭。
“有需要的話,我認識好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他們的醫術肯定能幫忙保胎。”
這話是對著郁建國說的,然后又強調一句。
“如果真的有胎可保的話。”
夫妻倆一唱一和,配合的相當默契。
馬春芬微扶肚子的手收緊,當郁建國狐疑的看向她時,她的表情卻毫無破綻。
“招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詛咒你的弟弟。”
馬春芬知道,不能再讓話題往她身上扯了。
“戶口本你也偷了,想必來之前,你們倆已經領證了,雖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可該有的規矩也不能少,齊同志,你娶了我們郁家的姑娘,這彩禮你準備給多少啊”
因為馬春芬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心虛,郁建國的懷疑消減了很多,或許是他潛意識里根本就不愿意接受馬春芬是假孕,他壓根沒有兒子的事實。
“是啊,選個時間,兩家長輩坐下談談,我就絨絨一個親閨女,總得見見未來親家吧。”
郁建國想巴結齊嶼那個有能耐的親爹,頭一次承認他就郁絨絨一個女兒。
“可能不方便,我媽很早就去世了,我爸再娶,和老丈人你一樣,更疼后頭那個女人帶來的孩子,爸你要是真的很想見親家,明年清明我帶你去掃墓,你倆好好聊聊。”
齊嶼一句話,攻擊了好幾人。
偏偏他一本正經,又一身軍人浩然正氣的氣質,表情上沒有半點諷刺的意味。
“噗噗噗”
郁絨絨捂著嘴,差點發出豬叫聲。
“是啊,親爸后媽,你們知道的,我倆都沒有媽媽,沒有媽媽的孩子就是這樣的,很多規矩都不懂,干脆也就別講究了。”
郁絨絨配合齊嶼說道。
“齊嶼不給彩禮,你也不用出嫁妝,多公平啊。”
聽到齊嶼說自己和齊家那邊關系并不密切時,郁建國的心就涼了大半,他對齊嶼的殷切態度,更多還是為了他背后的齊家。
更別說,現在這個女婿還不愿意給彩禮。
“哪有閨女嫁出去不給彩禮的道理。”
意識到齊嶼對自己的態度并不尊敬,郁建國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現在要一筆高彩禮,是他能從郁絨絨身上壓榨出來的最大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