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的人跟齊嶼匯報自己這些日子的監視成果,他口中的慶虎就是那天出現在齊家的男人,也是齊鵬程的左膀右臂。
“咱們直接進去”
齊嶼身邊的人開口,“今天慶虎妹妹的兒子滿月,我安排了人,他應該被灌得下不了桌了,不會在這個日子突然過來查看。”
“不行。”
還是那個守著接應的人,他看向齊嶼。
“嶼哥,我在這兒的這段時間注意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他指了指不遠處一座窄小的院子,“那里住了兩兄弟,說是在郊區的農場上班,大的那個娶了媳婦,白天兄弟倆去農場干活的時候,他家那個媳婦就總是坐在門口處縫補衣服納鞋底,平日里也不做飯,飯菜都是兄弟倆帶回來的,也是說,除了上廁所的功夫,她幾乎不會離開那個位置。”
而他手指的那個位置,坐在那兒,正好能看到荒宅的大門,監視到大半個荒宅,有什么人從荒宅附近經過,她都能觀察到。
“那家兩男人有個習慣,半夜總喜歡去西巷口的公廁上大號,兄弟倆都錯開時間,一個上半葉,一個下半夜,明明這頭有個更近的公廁。”
這一條胡同比較長,為了方便,用木板搭了兩個簡易的茅坑,平時差不多時間,附近的農場、生產隊就會派人來收。
按道理,人都喜歡省事,可那兩兄弟偏偏就喜歡多走近四百米,難道那里的茅坑拉屎不臭
接應的人親自去體驗過,得出的結論是一樣臭。
現在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倆兄弟并不只是單純的上廁所,還為了監視那座荒宅,因此才需要走可以從荒宅外經過的那條路,這樣一旦里面有什么異響,兄弟倆都能及時察覺。
接應的人和另一個兄弟輪流熬夜觀察了好幾天,依舊沒能找到他們起夜上廁所的規律,只能說沒有規律,對方巡邏的時間也是隨機的。
這樣一來,他們這么多人到時候一旦鬧出點動靜,就很容易被那對兄弟察覺。
雖然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測,他們并不能肯定那一家口是幫著齊鵬程看管東西都下屬,但做這種危險的事,一切風險都應該從苗頭掐死。
齊嶼當機立斷改變了策略。
先去那對兄弟家,與其做事的時候被發現引起周圍的轟動,不如先將人控制起來,等到了第二天天亮,周圍人醒了,自然會有人發現他們。
于是身手最好的幾個男人悄悄潛入了可疑的那戶人家,等到他們動手成功后,再探荒宅。
這個策略是正確的,可齊嶼莫名有些心慌,好像算有遺策。
不過這個時候很容易打草驚蛇,他只能按耐住內心的躁動,一心一意把眼下的事情做完。
龍生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躺在金山銀山里,用一把把璀璨的珍珠寶石蓋住身體。
此時龍的幸福也算實現了一小半。
作為一個專業偷寶貝藏寶貝兩百多年的選手,郁絨絨在進入荒宅的第一時間,靠著自己對寶貝的絕對嗅覺,很快就找到了掩藏在荒宅底下的密室。
這間密室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專業小偷,很可能與它失之交臂,因為這是一間密室中的密室。
進入密室的通道在荒廢的廚房,挪開破爛的櫥柜,可以發現地窖的入口。
郁絨絨剛進地窖時還大失所望,因為里面就只有幾個空蕩蕩的貨架,以及幾個東倒西歪的瓦甕,地窖里蛛網密布,還有一股子霉味,看起來,就像是荒棄已久的樣子,換做其他人進來一看,恐怕就會失望離開,即便知道這座院子里有寶藏,也會誤以為寶藏埋藏在其他地方。
可對寶貝格外靈敏的直覺告訴郁絨絨,這里有問題。
于是她東摸摸,西摸摸,終于找到了地窖里的另一扇門,然后進入了真正藏寶的地方。
十幾個貨架上擺滿了精美珍貴的瓷器銅器,還有幾十個大木箱子,因為地上不夠放,好些箱子只能壘起來,疊成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