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里帶著一點點委屈,像小貓咪一樣無辜可憐。
這幅嬌嬌姿態,一整個將齊嶼拿捏住了。
原來剛剛平淡的反應是因為她還沒從睡夢中清醒啊,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冷落了他的小嬌嬌,齊嶼心疼壞了。
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貓,是爪牙鋒利的小老虎,可她愿意演,自己也愿意信。
當然,溫香軟玉在懷,另一個部位也疼壞了。
“那再睡一會兒。”
齊嶼喉結滾動,聲音暗啞,明明熬了一宿沒睡,這會兒卻覺得精力十足。
桌上熱騰騰的早點無人問津,倒是臥室里那顆渾身香軟,嘴巴又甜的小蜜果,被吃了又吃。
被綁起來的三人直到天亮透了才從繩索中掙脫。
原本按照齊嶼等人的算計,兄弟二人遲遲不上班會引來農場同事的注意,然后發現被捆綁著的幾人,也有可能是這家的女人破天荒沒有坐在門口,引來好事者的注意,不論是哪種可能,都能確保三人保住性命。
但三人中的老大顯然比齊嶼想象中更狠。
他直接用粗糲的麻繩滿滿磨破手掌兩側的皮膚,然后通過血液的潤滑,以及磨破皮肉后變得纖細些的手掌,掙脫束縛。
男人清楚,那些人目標明確的沖著他們一家下手,肯定是因為發現了荒宅的秘密,恐怕現在那座宅子已經被翻遍,一晚上的時間門,加上大雨,里頭的東西,恐怕也已經被運走。
直接與他接觸的慶虎就不是什么仁善之人,他背后的老大男人雖然沒接觸過,可也明白絕對比慶虎更不好惹。
東西在他們兄弟的看管下丟失,不管自己在昨晚是否被人事先襲擊控制,這個鍋,肯定要扣在他們頭上。
所以他們非但不能第一時間門和慶虎聯系,而是得在慶虎還沒發現的情況下,趕緊逃離這座城市。
他們兄弟本來就是亡命之徒,慶虎給了他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給了他們新身份,新工作,能夠讓他們平平安安的生活,為了讓他們安心替自己干活,平日里也多有貼補。
這樣富足的生活,是他們老老實實留下來,替慶虎背后的人當看門狗的原因,可現在命都要沒了,這樣的生活也就不具備吸引力了。
現在一跑,慶虎給的新身份就不能用了,這會兒不論去哪兒都要證明,三人之后的路也不好走。
幾人沉默著收拾好細軟,老大受傷的那只手掌只是草草包扎,最后看了眼這間門窄破的小院,頭也不回的離開。
因為三人的不告而別,慶虎得知荒宅出事的時間門,又往后推遲了大半天。
本來他昨天因為妹妹的孩子滿月被灌了很多酒,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酒醒后都覺得頭疼,并不打算去那座荒宅巡視。
因為他對管著那一處的兄弟二人還算信任,那幾人的平穩生活來之不易,要是他們對那些寶貝動了貪心,按照現在各地的監察力度,沒有清白的身份和通行證明,不論想去哪兒,都寸步難行。
而現在兄弟倆人有身份有工作有房子,老大還娶了媳婦,自己隔三差五送點吃的喝的穿的過去,兄弟倆感恩戴德,一心想著安穩下來,生幾個孩子,再給老二也娶個婆娘。
而且有他不時突然出現作為警鐘,那一家子絕對安分守己。
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一覺醒來除了頭疼,還莫名心慌。
在媳婦的伺候下,慶虎喝了碗醒酒湯,又吃了頓專門給他留的午飯,換了身衣服,先去了趟革會,處理了一些雜事。